鱼安安一直都知道凤钰的性子其实是做不了这些细致的事情,方才的动作很是生疏,但是却能看得出来他的用心和体贴。
凤钰感觉到了身后的********,他伸手将她轻轻拉起怀里,淡淡地道:“你竟到如今才发现吗?”
“我只是想起五年前你对我说的一番话,心里有些感触。”鱼安安轻声道。
凤钰的记忆力很好,只是五年前他对鱼安安说过很多话,所以一时间也不知道鱼安安指的是哪一句,于是微眯着朝她看去。
她轻笑道:“在你逼宫的前两天,我们曾讨论过孩子的事情,你曾说过如果以后有孩子的话,最好是女儿,不要是儿子,因为儿子皮实,你会忍不住揍他们,怕万一手重将他们打死。”
原话自然不是这样的,只是过去了多年,原话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复述的意思和原话是一样的便好。
她一说凤钰自然也就想了起来,他的眉毛微微一掀,淡声道:“以前没做过父亲,自不知道做父亲是何重滋味,眼下我已经错过了离生五年的时间,若再不对他好一点,只怕他都不会要我这个父亲。”
其实他心里还有另一层的意思,以前没做父亲的时候不知道这中间血浓于水的淡淡的温情,也不知道这中间的暖暖滋味,所以自然就什么都说得出口了。
说口是心非的狠话他素来擅长,只是在这劫后余生的夜里,在这幽静的禅房里,在妻儿就在身周的温暖里,他不需要再用冷硬来隐藏心头的不适,所以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温暖了起来,所以承认他心里的惧怕和担忧也就变得不那么难了。
鱼安安靠在他的怀里道:“这件事情说到底是我对不起你,我……”
“你没有对不起我。”凤钰温声道:“换做是我,也不会比你做得更好,不管怎样,现在你和离生都在我的身边,你们都安好,我们都安好,那便够了,再说了,我若是连个孩子都收拾不了,我又如何去做这梦州的王?”
鱼安安听到他这话却莫名觉得有些心酸,她轻轻拉着他的手,习惯性的将手搭在他的脉上,然后直接就坐了起来,她的动作来得太过突然,凤钰一时不备,险些被她撞到了下巴。
她扭过头直直地看着他,眼里有些怒气,他有些莫名其妙地问道:“怎么呢?”
鱼安安怒道:“凤钰,你是不是傻啊?你受了这么重的伤,怎么不说一声?”
凤钰想了想后道:“我也没怎么受伤啊!”
鱼安安瞪了他一眼,气闷闷地道:“把衣服脱了!”
凤钰笑道:“安安,你该不会是找借口想对我……”
鱼安安从来都抵挡不了他的微笑,脑袋顿时有些短路,他对她轻眨了一下眼道:“不过你不用如此凶悍,我会配合的。”
鱼安安的脸立即就红了,这种说话的方式实在是不符合凤钰的画风,若不是她刚替他把完脉,她怕是都要以为他是庄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