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山里的野兽都被他们打来祭牙了,又哪里还有什么猛兽,但是山间蛇多,他们也不可能抓得完。
那女子的脸顿时就更加白了,她似乎很怕蛇,当即掩着面“嘤嘤”地哭了起来,她一边哭一边道:“这可如果何时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马车里响起一记苍老的声音:“孩子,别哭,为父还撑得住,我们今夜就在这里过夜,明日一早再进京也不迟。”
那女子应了一声,然后怯生生地对那哨兵道:“能不能让我在军中住一夜,借我们一点热水,我父亲病得太重,没有热水喝我怕他撑不过去。”
哨兵想了想后道:“军营里哪里能容你们进去?你们在外面呆着便好,至于热水的话,我倒是可以送一些给你们。”
那女子连声称谢,哨兵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于是便对一个士兵交待了几声,他去水房里拎了一壶开水过来,然后看到桌上的馒头刚蒸好,便也给那一对父女带了几个。
那个士兵绝对没有想到,他的这个善意收留给整个青骑军几乎带来了灭顶之灾。
那女子才老者连声称谢,便将马车停在了军营的门口。
夜色沉沉,马车的帘子轻轻一晃,没有人发现这个细小的举动。
第二日一早,哨兵换岗了,昨夜当值的那个哨兵见马车那边没有动静,心里觉得有些奇怪,便喊了几声,马车里并没有人答应,他便等了等,到中午的时候那辆马车还没有任何动静,他就觉得有些奇怪了,他将车帘拉开,此时马车里哪里还有什么年青的女子,只是几具长满了尸斑的尸体。
就算那哨兵也曾在战场上几进几出,此时看到这一幕还是吓了一大跳,他的动静引来了其他几个哨兵,那些哨兵看到这光景虽然觉得奇怪,却也不可能让这几具尸体一直横放在军营的门口,于是便决定将尸体搬下来找个地方埋了。
山中多是空闲地,他们直接将那些尸体抬下来埋到一边的山坡里。
只是当天晚上,和那几具尸体有过接触的士兵开始发起了高烧,身上也开始长出红的斑疹,看起来也不像多严重的样子,这群在军伍多年的汉子也没将这事放在心上。
只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超出了他们的预期,他们身上的烧一日高过一日,斑疹也一日比一日多,他们喝下军医开出来治伤寒的方子根本就不管用。
与此同时,和他们有过接触的士兵都发生了和他们相同的症状,而之前接诊过他们的一位军医也开始发烧,那军医终是醒悟了过来,这一次的事情非比寻常,于是便命人将消息送进了钰王府。
凤钰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面色微变,手指轻敲着桌面似在思索什么。
曲听风皱眉道:“这事太过奇怪了,据我所知,一般的风寒可没有这么厉害,也不会全身起疹子,我听着这症状似乎的南方的疫症非常类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