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鱼安安知凤钰的性子,再加上任梓舟也在场,当下一笑置之,并不多做解释,只将手抽了回来。
任梓舟看到两人的互动他的眸光也深了些,然后将伸了一半的手收了回去。
凤钰语气平淡:“贱内手烫伤了,本王先陪她去些药,五皇子请自便。”
他说完拉着鱼安安的手便走了出去,直接就将任梓舟晾在那里。
任梓舟轻笑了一声,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和凤钰所处的位置相似,只是两人的性格相差很多,所以表现出来的方式也相差很多。
他之前对凤钰并不是太了解,但是此时他却能看得出来凤钰对鱼安安的心思不是假的。
他伸手将鱼安安没有泡完的茶接着泡了起来,只是因为这番一耽搁,那茶便失了最初的味道,他喝在嘴里已满是苦涩的味道。
鱼安安原本以为凤钰说带她去上药,不过是说说罢了,毕竟他自己是那种被人砍一刀都不会哼一声的主,她此时手上顶多也就有一点红印子,他也不会放在心上。
没料到钰王爷转真起来的时候那绝对的较真,竟真的寻了太医要了一瓶药膏,他欲替她抹上的时候,她轻声道:“我自己来就好。”
凤钰抬眸看她,用有些霸道的语气道:“把手伸过来。”
鱼安安最烦他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其他的事情她做不了主,她自己手的主却是能做的,她微歪着头把手缩到了背后,轻声道:“我自己来!”
凤钰的眉头微拧,看到她这副样子倒有些哭笑不得,他早已经习惯对人发号司令,却知他的那一套她平时就不吃的,今日他带她出来终究又还有他的小心思,此时跟她拧上似乎有哪里不对。
他略一思考,原本从不向人妥协的钰王爷终是妥协了,黑着脸将手里的药递了过去。
鱼安安看到他这副样子倒畅快了,当下轻笑一声,便要自己去抹药,只是她才将盖子打开,大拓帝的声音传了过来:“方才皇后对朕说你们来了,朕还不信,毕竟钰王从不来这种场合。”
鱼安安一见是大拓帝便欲行礼,凤钰伸手将她拉住,她愣了一下,他面色如常地道:“安安身子不适,本王带她出来散散心,皇上不会怪她失礼吧?”
大拓帝脸上的笑意一僵,转瞬后便恢复了过来:“都是一家人,自不需要拘泥,前几日朕听说安安身子不好,一直想过来看看,只是朕国事繁忙,一直没抽出时间过王府去看看,眼下你们来了便好。”
他说完扭头对身边的太监道:“回宫之后将新进贡的一斛珍珠和那支千年老参送给钰王妃。”
太监忙记了下来。
鱼安安也佩服大拓帝,他明明恨凤钰入骨,连带着也非常讨厌她,此时面子上的事情还做得如此漂亮,做为一个帝王他还真是合格的。
只是大拓帝的这话听着又极假,因为如果他真的担心她的话,早前让太监将东西送来就好,反正又不需要他亲自去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