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怕是希望我永远也不要回去吧!”任梓舟笑着道:“因为我每次回去都会给他们添点麻烦,次数多了,他们就烦了。”
他说完将衣服披在鱼安安的身上道:“穿上吧,我们一起撑着,你若有什么事情,我怕是要做一辈子的光棍了。”
鱼安安笑道:“你又来了,以你的家世和品貌,这世上想要嫁你的人多了去了。”
“是挺多的。”任梓舟轻叹了口气道:“但是如你所言,她们想要嫁的是我的家世和品貌,却并不是我这个人。”
鱼安安听到他这个说法不由得愣了一下,这样的话其实是相当沉重的,如果没有经历过很多事情,是很难有这样的体悟。
她确实冷得紧,便将他的衣服拢了拢道:“也是,这世上的女子大多数选择配偶的时候会先看对方的家世和地方,再看长相和性情,若让这些抛开的话,也的确没有什么好挑拣的。”
任梓舟的眸光深了些,轻笑道:“听你这么一说,我们倒是同道中人了。”
鱼安安笑了笑,任梓舟又道:“你喜欢你的夫婿吗?”
“你此时终于愿意相信我嫁人了啊!”鱼安安笑道。
“其实一开始就相信的,但是总觉得我能撬一下他的墙角,毕竟这世上像你这样的女孩子怕也只有你这独一份了。”任梓舟也笑着道。
鱼安安叹了口气,却并没有顺着他的话题说,而是道:“你这人性子看似温和,实则倔强得紧,看起来好像很好说话,其实却是个认死理的,但是从本质上来讲,你却还是个谦谦君子。”
“你真这么认为?”任梓舟问道。
鱼安安轻应了一声,任梓舟却道:“那是你没有看见我的手上沾了多少的鲜血,你我相遇虽然是偶然,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觉得你比跟我生活了二十年的亲人更了解我。”
鱼安安笑道:“你别这样夸我,夸得我会不好意思的。”
任梓舟沉默了好半晌后才道:“艳艳,我是认真的,若你哪一日不想和你的夫婿过了,你就跟我走吧,我旁的也许给不了你什么,却能尽我所能照顾好你,不会让你陷入这样的困境。”
鱼安安的心弦似被什么触动了一般,她和凤钰从被赐婚的那一刻起,似乎她就逃不掉因为他的身份而给她带来的麻烦,只是如今她和他之间把话说开后,她却愿意为了他来面对那些麻烦。
她双手抱着膝盖道:“你这墙角挖得太没水平了,我很爱我的相公,我愿意和他过一辈子,同时也愿意和他一个起面对所有的麻烦。”
她这句话说出口时候自己愣了一下,她从来就不知道在她的心里,凤钰竟已经如此重要,重要的似乎已经和她的生命连在一起,再也分不开了。
她自掉到井底之后,似乎想他就成了她在这里唯一能做的事情,不管她是否愿意承认,她对他的感情远大于喜欢,她这一辈子都想和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