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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都市言情 > 公主逃婚以后 > 第五百二十三章 找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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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红颜误事,这个女人她恐怕是那众多妖姬里最荒唐的那个。没有倾国倾城的貌,倒是能作妖,叫人心里记挂着,总是念念不忘。

他就这样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直叫人起一身鸡皮疙瘩,路乔总觉得这家伙就是不怀好意,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他为什么还这样?没事儿就这么盯着她看,做出一副被她这个美人儿勾了魂儿的模样,好像他爱她爱到无法自拔不可救药。切!好吧,她承认自己风华绝代犹如天女下凡,可他是什么东西他自己心里就没点数吗?还在装!

“醒醒,嗨,我跟你说,你要是没事儿就可以走了,你我之间的关系应该还没有好到你可以随意闯入我闺房我还要好吃好喝招待你的地步。”她真是一点儿都不想看见他,只恨自己没有能耐把他打出去。

他当然是赖着不肯走的,知道她拿他没办法,自然无所顾忌,甚至还就顺势说起了当年的事,“没到吗?更深一点才对。”

路乔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果然,下一瞬就发现他笑得古怪,“你看你,小小年纪老爱忘事儿,那个时候不是你这做夫人的常常勾你夫君我?就在云华门咱俩的睡榻上,夫人温柔的就跟水一样,你我如胶似漆,怎么都分不开呢。”

这混蛋,敢提这事儿!

路乔冷笑:“你不是忍得挺不错嘛,男人做不到的事你倒是做的挺好,真是叫人不由得怀疑,哎你是不是有什么不便说与人的······就那种病?我认识个不错的大夫要不要给你瞧一瞧?”

受困于他人,路乔最是不甘,她这辈子受过的最大的委屈不是在明月阁受到折辱,而是被这个人捏在手里掌控,她为了得到自由短暂的失去自由,一并失去的又何尝不是尊严!她讨厌他,讨厌自己曾经没有尊严的活,讨厌他曾经利用她伤害阿遥!

他不提也罢,如今他竟然提了,便叫她更为恼恨!这心里一恨啊,自然就说不出什么中听的!

陈泽一把将她拉过,如今她一点儿武功都没有了,比寻常的姑娘还要虚弱些,他揽她入怀简直轻而易举,只要他能找到她。

这么多年了,当年他心里一直担心她,只是不肯承认罢了。月狼镇上其实一直都有他的眼线,她向西而行,他知道她去了哪里,她落到封跃白手里,他安排线人救她只不过她很幸运,在他动手之前她就已经被其他人所救。

他一直都叫人跟在她身后,然而盯着她们的并不仅仅是他这一拨人,还有封跃白,封跃白发现了他的人,将他们除去,他只收到那线人最后飞鸽传去的一封血书,便再也没有了她的线索。

再到后来就彻底没有她的消息了。他亲自去找,去到她失去音讯前最后出现过的地方,茫茫江河,波浪滔滔,那里没有她,这个世界没有她,就像是她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他跪在河畔嚎啕大哭,那个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喜欢她,不仅仅是因为觉得对不起她,不仅仅是因为想要对她负责,而是不能失去的挚爱,如果失去了她,就像是心脏被人挖去了一块儿,撕心裂肺的疼!

这么多年他一直都不肯放弃的,他所有的心思都不瞒络儿,叔侄二人常有书信往来,络儿总是劝他想开些,这么多年都找不到的人只怕是凶多吉少,可人还是要朝前看。他就是不信,此番一收到络儿的飞鸽传书他快马加鞭赶来,还好,真的是她。

他抱着她,路乔挣扎着不许他抱,可惜这挣扎并无意义,她杏目圆睁,死死地瞪着他,如果眼神能杀人,他怕是已然粉身碎骨。

他道:“我听到他们叫你阿涅,为什么是阿涅?”

路乔怒:“我爱叫什么叫什么?还需要经你同意吗?我最讨厌的就是你现在这副嘴脸,能不能对彼此尊重一点,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你都不懂吗?你们这些伪君子,道貌岸然,你放我下来!”

他对她的愤怒似乎无动于衷,只是抱着她,靠在她的身上,感受着她的气息。他本就不对她的态度抱有希望,只是在失而复得之后他真的就已经很满足,这样就已经足够。

他靠着她,闭着眼睛,倒像是一只依赖着主人的小狗,看着这样的他,路乔竟然有一瞬间的呆滞,认识他这么多年了,好像还从未见过这样的一个他。他看起来很疲惫,不是装的那种,甚至,好像还有些可怜。

不过这也是一瞬间的错觉,路乔马上就回过神儿来,自嘲一笑,同情吗?他需要吗?

同情谁也不能同情他啊,他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没准儿这会儿又在憋着什么坏。

他轻轻说着,“不要闹,安静一下好不好?这么多年我其实一直都在找你,只是我找不见你,你也不愿见我。”

这个世上最可怕的是什么?不怕老天给你个大嘴巴,就怕这反派啊突然对你说好话!被人这么惦记着,路乔感受到的可不是幸福,她觉得自己就像是被野兽盯上的小绵羊,真是上辈子缺德事儿做多了,这辈子来了个讨债的。

“找我做什么?我已经没有什么东西能够给你了,早就没有那个必要了。”她道,“你也别想利用我了,我再也不会相信你。”

“难道你从前相信过我?”

这句问的好像有些道理。

路乔想了想,换了一种说法,“好,那就改成我再也不会配合你,不管你如何花言巧语!”

其实以前也就是合作而已,她心里从来都没有把他当做好人,但是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坏!

与虎谋皮太累了,她现在也就想帮助燕思思找回从前的自己,除此以外再也没有了别的愿望,她再也不需要跟他合作!

“是吗?”陈泽笑了笑,“那如果我说你如果不照我说的做,我就出卖你,你的想法会不会不一样呢?”

好啊,这臭不要脸的,路乔差点气得窜起来,“当年我们可是说好的,你要给我自由,如今你是一点脸面都不要了,跟我在这出尔反尔是不是?信不信老娘跟你鱼死网破!”

陈泽还真是毫不退让呢,“那你试试啊,当年你上有一身武功,最终不也得乖乖合作吗?如今你拿什么跟我拼?你倒是跟我说一说。”

路乔也真是火大,好吧好吧,跟这种混蛋生气也是不值当,早知道他是什么货色,跟他在这儿打嘴仗?

“别在这儿说些有的没的了,你想怎样就直说吧。”

“我就想知道你为什么叫别人唤阿涅。”

这么简单的吗?这恐怕才是阴谋的第一步吧。

路乔冷笑,想知道是吧,那就告诉你好了,“阿涅这个名字是袁清风曾经给我取的,他说我过去过得太苦,还想着叫我涅盘重生呢,后来他就背叛了我,其实也不算背叛,他一直都在骗我,我用这个名字就是想要提醒自己,离你们这些朝廷大官儿远一些,免得哪天死的不明不白的,被卖了都得给人家数银子,我路乔自诩聪明,可在诸位大人面前真是甘拜下风,佩服的五体投地,真是再也不敢造次,求各位大人放小女一条生路吧,就像放掉一条祈福求生的乌龟一样,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各位就算是行行好。”

……

这番话未免过于刻薄,可她的眼神却十分真诚,就像是真的在拜托他。

他给她放了下来,他一松手,她几乎是跳着逃离,可他心中想着的却是他是她永远都无法逃离的人,路乔,此生我赖定你了。

“话都说完了,你可以走了吧?”路乔站在一边儿整理衣裳,正在此时,大门突然从外头打开,路乔手上动作一滞,看着门口那个人,她心情是比较复杂的,尤其是对上那双复杂的眼睛。

屋子里空间有限,小小的屋子里三个人皆是发愣,还是刚刚进门的燕思思最早反应过来,看着小乔姐的手势似乎是在整理衣裳。

她已经不是当初刚刚闯荡江湖的那个无知的小丫头了,看一看现场的情景她几乎是马上就想到了刚刚发生的事,小乔姐衣裳凌乱啊……

她拔出剑来便朝着陈泽砍了过去,“下作的东西!竟然还敢找上门来!活得不耐烦了你!叫你欺负我小乔姐!叫你欺负我姐姐!”

路乔还是第一次见她这幅样子,她以前就算是生气也是温柔的,后来她变了,行事狠辣,即便是碰上江湖上那些过来寻仇的她生起气来也是阴柔的,不是现在这般完全失控的状态!

路乔总觉得今天会出人命!

陈泽这样被她砍也只有躲着的份儿,一来她是皇后,是皇帝的眼珠子,他绝对不能以下犯上,二来他也实在是打不过。

路乔自然也看出些了,再这样下去恐怕陈泽将要死在这里,可她不能看着他这样死,赶紧扑过去拦着。

于是就发生了这样滑稽的一幕,两个武林高手似乎是放弃了自己的上乘武学,只用最原始最野蛮的方式一个砍一个躲,还有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挡在那凶残的追杀者面前,抱着她的腰,“他不能死,他可不能死,你可别忘了他是朝廷的人,在朝廷的人死在了翰林院大学士的庄子里,你这不是给那小子找麻烦吗?人家好心把你我安置在这里,把房子借给我们住,你好端端的干嘛非要把人家的房子变成凶宅呀?”

可能是这番话有些道理吧,燕思思放下了剑,瞪着那个只会躲的窝囊废,冷笑一声,“你们这些人啊,不是看不起女人吗?怎么今天躲在女人后头呀?是男人就拔出你的剑,你我好好较量一番!”

陈泽果断选择不做男人,非但没有动手,竟然还单膝跪地,作揖道:“回娘娘,卑职不敢以下犯上。”

“还真是一条忠诚的狗。”燕思思握着剑,剑刃寒光拍了拍他的脸,“滚吧,再敢给我姐找不痛快,我要了你的命!”

路乔震惊地看着这两个人,分明是她无比熟识的两个人,她曾经是这样以为的,可是今天却是一个比一个陌生。

陈泽从来都不是一个好相与的,这一次他的眼神却很是恭敬,视线总是垂着,燕思思叫他滚,他也就真的滚了,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这或许还真就是权势的魅力吧,路乔说上一万句不如燕思思一句,燕思思也是如斯冷酷。

她摇了摇头,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燕思思感叹道:“要不怎么说那么多人想要君临天下呢,他倒也真是忠心耿耿。”

陈泽消失了,燕思思也柔和了,她拉着路乔四下打量,“小乔姐你没事吧?”

路乔摇头,“他其实也没做什么,你刚刚是误会了吧?”

“所以姐姐你是为他辩解吗?”燕思思去关上门,给自己倒茶喝,“那种人你为他辩解做什么,如果不是他你也不会变成今天的样子,一场风雪算什么,岂能拦得住我小乔姐?他该死!”

“若是为了我就不必了。”路乔也真是一个头两个大了,这小丫头如今还真是快要嗜杀成性了,这把火她还灭不了了吗?

路乔又道:“她从未欠我什么,一切都不过是公平的交易,若不是他,我这辈子恐怕都无法逃出路南月的手掌心,永远都没有办法重新开始,成洵说了,生命中出现的每一个人都是命运的馈赠,这些人好也好坏也罢,都会让我们成长,何况当年的交易的确很公平,我不后悔,也没有必要去报仇,根本就无仇可报。”

燕思思道:“成洵哥哥有的时候是真聪慧,有的时候也是真消极,他这番话恐怕也只有姐姐能听进去,也罢,姐姐都不计较了,那我找他不为姐姐,只为我自己,只为他是李玏的人,当年害我之事他也有份参与,今次我看在姐姐的份儿上,看在江协那小子的份儿上饶他一条狗命,下回别叫我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