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非央咬碎了牙关,歹人在他眼皮儿底下这样无法无天,这是对他的侮辱,他早就已经立下毒誓要将对方给挖出来,主子这样安排,他是求之不得。
“是!”
“记住,一定要把那丫头给我毫发无损的带回来,一根头发都不能少。”李玏格外强调道,“最重要的是要救人,而不是抓人!”
“公子,属下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林非央吞吞吐吐道。
明知李玏最讨厌这样,可是林非央也是思虑再三,很纠结,很难受,不得已如此的,他就没法子控制自己。
“说!”
得,该说还得说:“刺客能够这样轻易地将人救走,直奔地字一号房,未曾惊动一个暗卫,若说是没有内应,恐怕说不过去。”
“你怀疑她?”李玏眯了眯眼,替他把不敢说完的话全都讲出来。
“李姑娘……”
“她叫燕思思。”李玏更正,“她不会是内应。”
他这样斩钉截铁,这样肯定,其实是打心眼里觉得,那丫头没这智商,就算有心也是无力。
“是……”主子都这样肯定了,林非央也不好说什么,只是保留心里的疑惑。他对自己手底下的人很有信心,如果真有内应,还能是谁?
“你带人调查此事,必要时可惊动地方官府,寻到人之后直接回京,你我在京城会合。”
“那公子您呢?您要去哪儿?”林非央战战兢兢地,这要是把皇帝给弄丢了,回到京城太皇太后绝对会剥了他的皮。
“广临!”李玏微微勾唇。
与他而言,眼下最重要的不过是确定爹娘的音讯,至于旁的,都可以放一放。燕思思是越夏公主,若是在大卫境内出事,恐怕有损两国邦交,这可是天大的事,他必须得保证她的安全,给她平安送回越夏去。他叫林非央带着全部的暗卫去救她,而他自己,必须要亲自去往广临。
林非央并不知晓燕思思的真实身份,见自家公子这样上心,只当他是再度坠入爱河,作为一个忠臣他就忍不住要劝:“公子,还是留下一半暗卫跟着您吧。”
毕竟于他而言,这世上还有什么事会比皇帝的安危更重要?
可是李玏根本就不领情,闻言冷冷扫了他一眼,他只能告退。
就因为来了这么一场,林非央妥妥儿地把燕思思定位成李玏心尖儿上的人物,抹了一把冷汗便去做事。
连夜赶路的醉狐帮众人,到了第二天拂晓时分已经甚为疲沓,众人在河边歇脚,小青狐将水囊灌得满满的,又从包裹里拿出了几块儿干粮,进到马车里预备投食。
马车里的燕思思不知是不是哭的没了力气,竟靠在一角睡得香甜,她的呼吸很平稳,睡颜很平静,就是眼睛肿的厉害,有碍观赏。
他看了一眼手里的干粮和水,也没怎么考虑就决定叫她接着睡。
这丫头还是睡着了更讨人喜欢些,清醒的时候一直在哭,吵的人脑仁儿疼。至于这东西,叫她自然醒了一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