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得有多得意?
气得人快要吐血!
燕思思真想一刀杀了他,恨入骨髓,是真的想!
她握紧了拳头,咬紧了牙关,听着他对外头的人说:“看紧她!”
脚步声终于远去!
洛经和李洁在云角寨用了午饭才走的,喝一杯茶变成了蹭一顿饭,始作俑者都是洛经!
明明之前就可以告辞的,偏他说什么头痛难当,去客房歇息了一番耽搁了时辰。李洁才不信,他一定是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这家伙壮得像头牛,从来也没见过他生病,之前在墓地还是生龙活虎的!
在山上不敢问,下了山一路缄默的李洁这才忍不住,“你究竟在搞什么鬼?又是我哥叫你做什么?”
洛经摸了摸鼻子,心里暗想着方才的境遇,这小丫头片子还恶人先告状!要不是她跟那位时夫人一直在钟遥院子里说个没完,他至于在里头藏那么久出不来?
“没什么!”他没好气儿地说,“小丫头这么凶悍,哪个男人受得了你!”
“受不了吗?”李洁一字一顿道,“你再好好想想?”
洛经赶紧变了说法,人也狗腿极了,好不容易追来的媳妇儿,可不能一句话就给弄丢了,“受得了,受得了……娘子威武!”
“哼!”
……
客栈,陈泽将昨夜发现的令牌交给李玏,花家的令牌出现在贼人手上,还紧追着皇后不放,这件事情很诡异。
“花府?是花盛?”李玏有些头疼,“你是这么以为的?”
陈泽道:“花盛已然归顺,应当不至于刺杀皇后娘娘,何况即便是他要动手,也不敢这样明目张胆,叫人带着这铁证。”
这倒是啊,李玏说道:“不过他难道就不懂得反其道而行之?或许他就是以此做掩护好摆脱嫌疑,叫人以为是栽赃陷害。”
“他没有理由刺杀皇后娘娘。”
“那封眠呢?”
封眠……这还真不一定,陈泽一时也说不上来,江湖上的事他又不会全然知晓,又不是神,难道还有通达世情的本事?他只是觉得花盛不应该会做出这种冒险的事,毕竟他归顺没多久,还没有站稳脚跟。
“微臣不知。”陈泽道,“微臣惭愧,不能为陛下分忧。”
李玏却扶着他的手,宽慰道:“卿已经做得很好了,不必如此自责,令牌的事你要好好查一查,这幕后之人活着一天,皇后就没有一日安稳,要尽快。”
“是!”
领着李洁回到李玏身边,小丫头头一回温顺地像一只小绵羊,躲在洛经后头不敢露面,直到洛经不讲义气地把她推出来,就跟献宝似的,“呐,罪魁祸首就在这里了,要杀要剐的赶紧处置了!”
偏偏自家哥哥气场太强,她都没有勇气瞪洛经一眼,聋拉着脑袋真是无比乖巧。
李玏先是不说话,只是冷冷盯着她,空气一瞬间陷入冷寂,洛经笑着摇了摇头,自发出门去,还不忘给这兄妹二人把门带上,李洁心里就更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