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看谁先弄死谁!”李玏咬牙切齿,接下了她的战书。
却听到她又笑着说,“真恶心啊!这就是你想要的吗?你也不过如此嘛。来吧,心你得不到,身子还是可以的,就当做是本公主施舍给你的。瞧这可怜见儿的。”
她可真会恶心人,硬生生地败了他的兴,施舍?施舍吗?
他将她丢在一边,站起身来欲要离去,走了几步又似不甘,握紧了拳头竟有回转了来,颇有些气急败坏,“当初不是香云死,就是你死!你别给朕不知好歹!”
“知道!”燕思思坐起身子来浅笑,“那我还得感谢你喽?子木哥哥!”
李玏被他气得肝儿颤,不禁就想叫她也难受,也只能叫她看清楚现状,用最无情的语言,“恨吧,你再恨也得认命,你这辈子都要被关在这里,和朕一起!你就只能恨!”
“好啊。”她淡淡一笑。
“哼!”终于气得他扬长而去。
紫烟发现她藏在柜子里的比翼鸟手帕被皇后给翻出来了。
皇后捧着那条手帕缩在床上,一整天都不说一句话,换做从前她还敢问一问,如今却不敢多说一句,她去向皇上禀告过这边的情况,哪知皇上破天荒地对皇后冷淡,竟说了一句:“叫她去死好了。”就把她给打发了。
原来这两口子都盼着对方死啊!
这个认知叫她一阵胆寒,难道成婚就是这样?总有一天恨不得掐死对方吗?那为什么要成婚?为什么要像他们如今这样?一国帝后,简直荒唐!
燕思思找了好几天才找到的手帕,自然无比珍惜。
这是香云在世上最后留下的东西,世事从来不公,老天从不善待那个可怜的丫头,最终叫她殒命,她还这么年轻。
比翼鸟,比翼鸟……
她还是放不下燕松,可是既然放不下,何苦要答应太子哥哥替她来和亲,不是说放下了吗?
香云,是我对不住你!
都是我害了你!
可笑的是她还得留在这里和李玏做夫妻,她恨不得一刀杀了他!没事儿和的什么亲!
这年大卫的春天似乎特别的冷,仿佛时光就要倒流,回去到年前寒冬。皇后性情大变已经叫人措手不及,然而这还只是一个开始,仅仅是开始而已!
五月时节,紫烟发现皇后娘娘常常会不记事,整日待在屋子里,有时候还要把自己绑起来。
梦魇是她的老毛病,如今她还喜欢跟自己对话,在睡梦中一问一答,一句又一句,就像两个人在对话。
这简直比闹鬼要可怕的多,紫烟害怕极了,根本不敢去吵醒她,生怕醒过来的那个人把她掐死……
她在宫里待了这么些年,什么怪事儿没见过,可这件事真得是超出了她的认知范围,叫她束手无策。
她去禀告皇帝,皇帝数月不来昭阳殿,这会儿气儿还没消,下了狠心欲叫燕思思饱尝冷遇生不如死,听到这情形却再也坐不住!
燕思思啊燕思思,算你技高一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