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势所迫,他没有办法。
“怎么,人家郑姑娘如今做了珣阳派掌门人,瞧不上你了?一脚把你给踹了?”李洁道,“洛经!你把老娘当什么了!剩饭剩菜老娘我看着就恶心!滚!”
她本来已经很平静了,那么多日子里挥散不去的阴影也总有消解的时候,她游山玩水大半年,甚至还跟着爹娘去了一趟西叶,本来已经忘掉了这件事,可是这个洛经好死不死的还要往她眼前凑!
如今一定要跟块儿狗屁膏药似的,甩都甩不掉吗?他跟郑连翘睡在一起的时候,怎么不见他对她这么上心!
“我那天什么都不知道,是那个疯女人给我下了药!”洛经再也不想跟她浪费时间了,再不说清楚她一会儿吵烦了没影儿了,他就没机会了,“我知道你想说,‘早八辈子你就这么狡辩过了,你觉得你还有什么值得别人相信的?就凭你的医术,谁有本事悄无声息地给你下药?’可是洁儿,你递过来的东西我又怎会防备!”
他一直想不通这一点,事发那天他一直都和洁儿在一起,后来一不小心睡着了,醒来了就被她捉奸在床!
后来他才知道,洁儿说要亲自给他下厨,在后厨跟郑连翘打了一架,因着砸了不少碗碟,客栈掌柜还得了好大一笔银子,唯利是图的老板跟他说这件事的时候,狭小的眼睛里都散着贪婪的光。
“你还想诬陷我!”李洁简直是要被他给气死了,“你的意思是我给你下药?我让你跟她睡在一起?洛经,你脸皮是得有多厚!这种时候还要想出这么荒谬的理由?”
“洁儿!”
“别叫我洁儿!”
“李洁!”洛经的好脾气也终于耗尽了,再三地被冤枉,被她当孙子似的训,就算她也是受害者,他也会委屈啊,一把抓起她的腕子,恨声道,“你如果不信,现在就跟我去问清楚!咱们就去珣阳!”
“我不去,你放开我!”
……
平素不好好练功,关键时候注定打不过!
李洁就这样被人拖走,一点儿反抗的本事都没有,恨不得将洛经这个死男人一口咬死!
大婚前夕燕思思十分难过,暂不提李玏不准她出门,光是几个送喜嬷嬷便将她折磨的够呛,从早到晚一刻也没歇,着吉服,拜香火,还有临阵磨枪教她大婚时的规矩……
她咬着牙忍了一天,到了晚上的时候才终于摆脱了那几个难缠的女人,却是没有睡意了。
她睡不着的时候,就总是想要去宫外玩儿,可她又不敢一个人出门,不知道为什么,她十分害怕这寂静的夜幕,尤其今夜的月亮特别的圆,即便是透过窗子远远的望一望,都不自觉生出一阵寒意来。
“紫烟,我想出去玩儿。”她道。
林紫烟自然是不乐意她出门的,“公主明日大婚,必是一整日都无暇歇息片刻,还是早些安置吧。”
燕思思像是一颗霜打了的果子,恹恹儿的,闷闷的,她长长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