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思思……”看着她捂着脑袋撑在原地,眼睛眉头都蹙到一块儿去了,李玏惊慌极了,“洛经!还不快点儿!”
洛经认真起来动作也算利索,二话不说,赶紧对着燕思思便下了好几针!
燕思思痛到昏厥,什么“这些”“这些”的,究竟是哪些啊。
她似乎看到,自己在跟一个男人吵架……
“我不管,我不要选驸马,不要嫁人!您看您什么眼光啊,那些男人又丑又恶心,您难道就没有发现他们眼里恶心的贪婪吗?哪个是真的喜欢您的女儿,您女儿我在他们眼里就是一大堆亮闪闪的金子!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说到这儿你能怨谁!要不是你娇蛮任性惯了,怎会就连一个瞧得上你的人都没有!姑娘家不肯嫁人成什么样子!这回你就是选也得选,不选也得选!”
“您不讲道理!”
“孤以前就是太讲道理了!把你们这一个个儿的都给纵坏了!”
哼!终于露出庐山真面目了!
合着父王以前的温柔都是装的,这才是他本来的样子!
一点儿道理都不讲!
她要逃婚!
她要逃离皇宫这个大牢房……
林紫烟已经领着一众宫人退了下去,寝殿里只剩了李玏与洛经,还有个昏睡不醒的燕思思。
“她怎么样了?”李玏不断催促,发问。
洛经给他答复的同时还不忘自吹自擂一番,“皇上放心,并无大碍,这改良后的栖神香效果简直是妙极,师父有我这样的徒儿真得是应该得意了。”
李玏根本听不进去他这些废话,他的关注点全部都在燕思思身上,小女人脸色惨白,额间不断渗出冷汗,都昏迷了嘴唇还被紧紧咬着,一定是痛苦极了,“那怎么还不醒?”
“最多睡两个时辰!”洛经漫不经心地解释,“改良过的栖神香虽是好东西,但是副作用也是要有的,毕竟人要忘记过去重新开始,过往所有的苦痛都可以被彻底放弃,要从灰暗的生命里重新嗅出阳光的味道来,这样好的事如果一点儿代价都没有,那就真得是太不公平了。”
洛经笑了笑,“呵!哪有这样便宜的事。”
“连你都没有办法?”李玏问道。
“连我师父都没有办法。”
“她会想起来吗?”李玏更关注这个问题,“她这时常做一些不应该有的梦,朕这日日防着,也难免会有什么疏漏之处。”
“不会的,用些栖神香,掺进别的香里燃着,绝对是万无一失,不过不要用太多,多了伤身。”洛经看着床上半死不活的燕思思,忽地心生怜悯,还特意强调了一回,“皇上定然要记得,多了伤身。”
把她弄成这个样子,他是有责任的,或许是因为歉疚,他才要额外嘱咐他一句,他不希望她的身子再出任何意外。
李玏听着洛经的警告,心里并不是完全不难受,栖神香伤身啊,如果不是不得已,他才不会对她使这样下三滥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