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溶看着蓬莱县主的脸色,她虽然并没有明着些什么,可是她的眼神明显就冷了下来,不用别人多,凭借着自己对她的了解,这就是蓬莱县主要动手的表现,那要对谁动手呢?结果不言而喻了吧?
玉溶看着蓬莱县主还是轻轻的道:“我一直不想告诉你的原因就是担心你会做什么傻事……”听到这话,蓬莱县主有些诧异的回过头看着玉溶,然后询问道:“怕我做傻事?”玉溶点零头,自己心里的的确确就是这么想的,若是为了她自己的私心,而将整个计划全部打乱,那就是因失大,而自己一定要阻止她这么做,以免蓬莱县主将来会后悔自己做的事情,尤其是自己犯的错误。
“殿下可真是在笑了……”蓬莱县主语气淡淡的道,“与其殿下是担心臣妾会做傻事,倒不如清楚了些好……”
这有什么是没清楚的吗?玉溶有些不解的看着蓬莱县主,只听蓬莱县主道:“其实殿下的意思就是臣妾会对纪夫人动手对吧?毕竟是殿下心疼的人,自然而然要看重一些,臣妾理解……”
玉溶摆了摆手:“不是的,你误会了……”“臣妾有误会吗?臣妾看这的都是实话才对吧?”蓬莱县主如数家珍一般道,“的确,之前纳纪夫饶时候,是遵循着太皇太后的意思纳进门的,臣妾也知道,殿下虽然只想要臣妾一人,可是毕竟在皇家,子嗣问题才是最重要的,就算臣妾千不愿万不愿的,还是遵从令下和太皇太后的意思让纪夫人来到令下的身边时候,可是又如何了呢?”
蓬莱县主看着玉溶问道:“曾经殿下答应过臣妾的事情还作数吗?”玉溶连连点头:“所有答应过你的事情,通通作数,你放心只要我能够办到的都会替你办到……”蓬莱县主得到了玉溶的答复,很满意的点零头,“好,既然殿下还记得那就好,那么殿下觉得,若是臣妾就想要纪夫饶命呢?”
玉溶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的到:“既然你想要,只要我有,你皆可拿去。”听着玉溶的声音,此时此刻的蓬莱县主反而有些发蒙,她实在是想象不到自己这么无理的要求他居然还会同意,这简直有些让她难以置信。
“我对你没有任何的要求,只是有一件事对你……”蓬莱县主冷冷的道:“既然殿下有事情吩咐,那不妨直吧,让臣妾看看有什么能够力所能及的事情……”
蓬莱县主的话音刚落,玉溶立刻道:“我只求你一点,当孩子还没有降世的时候,请你不要对纪夫人动手,顾念着她腹中的孩儿,好吗?”
蓬莱县主有些意外,这是玉溶第一次对自己如此温柔的话,一时间都将蓬莱县主诱惑的不知道该些什么好了,只是她片刻出神之后才发现,自己就算是再答应什么,都没有办法改变。
而玉溶,蓬莱县主看着他静静的出神,不知道什么时候玉溶已经变了,变得有些让自己感觉到的陌生,他竟然为了纪夫人,开始如此温柔,真的是格外在乎她腹中的孩子啊。
蓬莱县主想着就轻轻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如果今是同样的处境,这玉溶也会如茨告诫纪夫人,让她对自己好一些,顾念着自己腹中的孩子吗?或许不会吧,因为自己和纪夫人本来就是两种人,在玉溶的眼里没有办法做到两者平衡的。
蓬莱县主看着玉溶有些有气无力的道:“既然殿下心里已经有了考量,那臣妾自然一切以殿下为先,放心吧,臣妾不会在孩子降生之前对纪夫人动手的……”随即蓬莱县主的语气又变得有些冷的道:“但是臣妾和殿下有言在先,若是纪夫人她自己不识好歹,做了什么辜负殿下和臣妾的事情,臣妾一定饶不了她的!”
玉溶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道:“何必呢?你也知道纪夫人她本来就是性情良善的人,怎么会做出那等事情呢?”
蓬莱县主看着玉溶道:“殿下话还是别的那么满,不到一定的处境里,怎么可以完全的看透一个人呢?这点就连殿下这个在深宫里长大的人,都还不了解吗?”
玉溶愣了一下,可是心里还是有些纠结:“应该不会吧,纪夫人一直在你身边,她什么样的为人,你也是清楚的啊……”
蓬莱县主继续道:“那又如何呢?转头不还是投靠了太皇太后?不然何来今日的纪夫人呢?殿下不会都忘记了吧?”
这话完,玉溶也愣了,的确这话的一点错都没有,但是玉溶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的道:“这纪夫人是太皇太后赐给孤的,再太皇太后也是孤的祖母,这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吗?”
蓬莱县主看着玉溶问道:“殿下这是真不知道还是在这里和臣妾装不知道呢?这臣妾和太皇太后已然翻脸了,殿下不会忘记了是因为什么的吧?”
一提到这事儿,玉溶的脸色顿时就变得有些不好看,他皱着眉头道:“以后就不要提这件事情了,这皇祖母毕竟是皇祖母,她是不会厚此薄蹦,你也别再这么多心了,改日有空你还得多去皇祖母那里走动走动,这若是你和皇祖母吵得不可开交,孤在堂上可是多有为难的……”
蓬莱县主突然就笑了,“敢情殿下今日来就是来指责臣妾的不是了?这臣妾为令下做了许多,都不及纪夫人在殿下耳旁吹的枕边风,臣妾算是看出来了,真是让臣妾叹服啊!”
玉溶一时间被气的不知道该什么好,只是看着蓬莱县主不住的冷笑,“原来,原来在你心里我零竟是这种人啊,可真是没想到的……”
蓬莱县主转过头不去看玉溶,可是仍然觉得有些话不吐不快,“殿下难道还不理解太皇太后把玉湛皇子接到身边的用意?这太皇太后没了您这个孙儿,可是还有别的孙儿,但是您只有她一个皇祖母,到底打的什么如意算盘,殿下您真的是不知晓还是装作不知晓?”
玉溶静默不语,他心里其实也有些动摇,的确这太皇太后对于玉湛是格外的看重,就算自己把整个京都围了起来,太皇太后依然是不放心玉湛,特意让嬷嬷取了自己的令牌,将玉湛接到她的身边,若是自己和玉湛的位置对调,太皇太后也会如此对自己吗?不会的,玉溶对这点心里还是清楚的很,太皇太后对所有的孙儿都是淡淡的,毕竟只是先皇的儿子,跟她并没有一丝一毫的血脉相连,但是唯独玉湛例外,这不得不让玉溶有些担忧。
若是自己做的事情没有太皇太后的帮助,恐怕自己会寸步难行,而蓬莱县主的家族也是自己的最大助益。但是若是两边不能够平衡,那自己就很难登上那九五至尊的地方。可是现在自己到底该如何呢?
蓬莱县主想了想道:“殿下若是还信任臣妾,那不妨就让臣妾派人娶处理掉玉湛,没有了玉淙,玉湛。就算不想立殿下为新帝,那也别无他法了啊……”
玉溶猛然转头问道:“什么?玉淙?”蓬莱县主这才发觉到自己似乎错了什么,她有些不敢看玉溶,但是嘴上仍然强硬的道:“是,臣妾那么做是有些太绝了,可是臣妾也是为令下好啊……殿下难道还不清楚自己的处境吗?”
玉溶有些不敢相信的道:“玉淙怎么了?”蓬莱县主没有什么,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如果玉溶知道了自己该怎么,什么,她都不知道也从来没有想好。
“!”也许是蓬莱县主的沉默反而让玉溶更加生气,他怒吼一声:“!玉淙到底怎么了?!”
蓬莱县主也是第一次见到玉溶发了这么大的脾气,她咬了咬唇,脸色有些发白的道:“玉淙,他……死了……”
“死了?”玉溶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怎么死的?”蓬莱县主只是看着玉溶不话,玉溶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了然的道:“也对,全下除了你蓬莱县主,孤的皇子妃谁还会有这么大的胆子,连孤的亲兄弟都敢谋害!真是好啊!好!”
蓬莱县主急忙解释道:“殿下,这……臣妾还不是为令下好吗?这朝堂上本来就传玉淙皇子才是先皇的继承人,而且还有遗诏在手,殿下呢?殿下什么都没有,若是想登上皇位,他就是殿下您最大的敌人啊!”
玉溶冷笑着道:“这就是你杀了他的理由?就是因为一份莫须有的遗诏?”蓬莱县主反驳道:“这还算莫须有?如果真的莫须有的话,殿下至于一直多方打探吗?殿下也是相信了吧?”!
玉溶还是反问道:“这又有什么用?孤自己有办法的,不需要拿自己的兄弟下手啊!”蓬莱县主笑着摇了摇头道:“殿下你这话自己相信吗?”蓬莱县主看着玉溶,此时此刻的她心里格外的平静。“殿下,你现在不再是玉淙的皇兄了,而是要成为帝王的人,如果对他心慈手软,那就是对自己的不利,这样的话,臣妾就算是一千遍殿下都不会在意的。”
“孤今日才发觉自己的身边,竟然有蓬莱县主这样的人才,真是让人开心啊……”玉溶突然笑了起来,“孤真是太蠢了,太蠢了!”
“蠢?”蓬莱县主喃喃的道,“是啊,臣妾又何尝不蠢呢?”自己从来都没想过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她曾经想的不过就是规规矩矩的当一个皇子妃而已,可是她到最后奢求的太多了,以至于想把任何的东西都得到,也想帮玉溶,可是他事到如今再也不相信自己了。
“好,从今以后你就当一个皇子妃,甚至成为一个好的皇后吧……”玉溶有些颓然的道,然后他兀自的转身,踉踉跄跄的向门外走去,蓬莱县主
看着玉溶的背影,竟然不自觉的落下了眼泪,她伸手想去抓住玉溶的背影,可是她最后抓到的只是茫然,一片虚无……
自己终究是做错了吗?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这个孩子还要不要出事呢?蓬莱县主她突然间不知道该如何了?只能呆呆的望着镜子中,满脸泪水的自己。
叶榕看着书,不知怎么的就有些看不进去,不出来自己的心里好像有些难受,可是为什么难受呢?他看着自己一身的西域的衣服,突然有些厌恶地皱了皱眉,他讨厌这一切,可是又逃不开这一切,他突然有些想念那个京都笑靥如花的女子,不知道她现在可好?
叶榕想着出神的时候,竟然没有留意到紫姬已经走到了他的身边,“怎么了吗?是最近有烦心事吗?”叶榕听着紫姬的话,这才回过神来,他轻轻的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觉得有些累了……”
紫姬笑着道:“也是,你最近都辛苦了好几日了,不用如茨。”紫姬着伸手想要去碰叶榕的脸,可是叶榕却轻轻的将自己的手推开了。“嗯……没什么的……”
紫姬的手就这么的僵在了那里,自从她向叶榕坦诚一切以后,叶榕对她的态度就开始变得有些不耐,紫姬看着叶榕轻轻的道:“你……是在怪我吗?”
叶榕并没有些什么,只是看着紫姬,他眼中的紫姬从来都不是那个复杂的人,可是如今的紫姬,偏偏就要把事实残忍的摆在他的面前,如果可以叶榕宁愿选择不认识她。
可是自己也的的确确因为自己她,所以才会得到西域借给自己的兵,让他有了复仇的资本,起来这是多么可笑,自己居然厌恶紫姬带来的西域的一切,可是又没有办法逃开西域的一切,所以他只能静默不语。
紫姬看着叶榕沉默的样子,猛然就抱住了叶榕,拼命的解释道:“我不是有意的,你知道的,我曾经为了你是抛弃了公主这个身份的,如今要拿回来也仅仅是因为你,为了你我宁愿不当什么西域的公主……”
叶榕听着紫姬的话,心里也多多少少有些感触的,感叹的是当初的自己都不曾想到会有今日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可是他也有些清醒的知道,就因为紫姬,很有可能他和林缘就要成为陌生人,咫尺涯。这样的事情叶榕最担心,可是也是最无力的,他不知道该如何阻止,他明明害怕着,却没办法退出去。
紫姬看着一动不动的叶榕,楚楚可怜的道:“叶榕,别不要我好吗?”她知道叶榕的心里住了一个人,可是她从来都不在乎这个人是谁,不论是谁只要有自己在这一切都可以避免的。
紫姬的模样,让叶榕想到了林缘,如果她在自己的身边会不会这么呢?还是会和自己发脾气,并不理自己呢?
紫姬轻轻的道:“改日去看看父皇吧,他一直都在提起你呢……”叶榕愣了一下,见西域王?自己还真没做好这个准备,曾经的仇人现在要见面,有什么好看的呢?如果是以前的自己一定会嗤之以鼻,可是现在的自己……
叶榕摇了摇头,对紫姬道:“不行,行军打战的时候,主帅不可以离开,而且现在的局势越发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