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知道的,我巴不得她不再出现,你这么威胁我,是想让我逃走吗?”江千帆听后,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此一时彼一时罢了。在这之前的你,那么想是没有问题的,不过现在你被关起来了。”江千帆很贴心的说道,“你若逃回去了,凌落会不会猜疑你做了什么呢?而这时候他要是知道是你把林缘的脸毁了。”元宵惊恐的睁大了眼睛,“你。。。你。。好狠。”江千帆谦虚的说道“可不敢当,我只不过做个假设罢了,生怕你做了什么蠢事。”
看着江千帆远去的身影,那渐行渐远的脚步声仿佛带走了元宵最后的希冀,这恐怕就是阶下囚的滋味,曾经以为林缘消失,是所有事情最好的解决办法,现在来看,其实所有的事情都是相关联的。她想死却无颜去见地下的老夫人,她想给凌落留下诀别信,可是一时间却想不到该说什么,要写什么。“原来画地为牢囚禁的是自己啊。”
“走吧。”江千帆看着换着一身红色嫁衣的林缘,眼中怔了一下,原来女子穿上嫁衣竟是这般美丽。
林缘看着江千帆,他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却一动不动,轻轻的咳了一声,江千帆才缓缓的收起了自己的思绪。
“你自己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吧。”两个人就这么信步走着,周围的侍女都低头不敢看,他们两个一过,那些侍女就开始叽叽喳喳起来。“看到了,那个就是公子的夫人。”“名门贵女啊。”“看起来两个人真是天作之合啊。”“我觉得那小姐看起来挺和善的。”“对啊对啊,以后要是服侍她就有福气了。”“看到了吗?公子领着那女子走的方向,估计是看老爷去了。”“她身上都穿嫁衣了,只怕好事将近了。”
“公子,老奴还是不放心这女子。”门叔站在门口拦住了他们两个人的路,“门叔,无妨反正明天。。。”说到后来,两个人就开始窃窃私语了。林缘根本没有心情理他们,不就是说明天就开始放自己的血给他家老爷解毒了嘛,这种事还用背着说吗?反正她又逃不出去。
“那我只能点了她的哑穴。”江千帆沉思了一下,只好做出让步。“门叔对你还不放心,所以点了你的哑穴,出来就会解开。”这种事还用问我吗?即使我不同意又能如何呢?
走进那个院子,满院都是药材,所以整个院子都弥漫着药的味道,可是我隐隐约约的觉得气味中还掺杂着什么。
“老爷说只见她一人。”门叔指了指林缘,“我也陪着吧,她。。。”门叔摇了摇头,“老爷的吩咐,还是遵从了吧,不然他若不配合,就算是把她血放干也没用啊。”
江千帆纠结了半天,最终还是认命的点了点头,“老爷让我们在院门口等待。”说着示意我自己推开门,而他自己架着江千帆向院门口走去,我也颇为惊奇这个门叔的功夫,江千帆的功夫已是不凡,但他竟然不费吹灰之力就将江千帆拉走,想来实力更是厉害。
我推门进去的那一刻,我才发现刚刚闻着满院的药草掩盖的不过都是浓浓的血腥味。“你来了。。。”我惊讶的退了两步,才发觉这声音是从座位上传来的。“看样子是吓到你了。。。”我定睛一看,这说话的人看起来也就二十多岁的模样,不过看着面色透露着一股不是正常的白。
“你怎么不回答我的话?”他说的声音开始有了些不悦,我指了指自己的嗓子,摇了摇头。“是被他们弄哑的?”我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装作无意的样子看了眼他手上的书卷,“真是岂有此理!咳咳咳。。。”眼见着他动气了,我急忙拍了拍他的后背,让他气喘匀了。
“你就不好奇我是谁?”他见我这般模样,颇有着些好笑的说道,我指了指他的书卷。上面刻章的字写着江尽远。虽然很不敢相信,但是确实有这种可能。即使在科技如此发达的现代也没有办法让人驻颜有术到这种程度,一个黄土都埋到半截多的人,竟然长的如同二十岁左右的少年郎一般。
“看来,你确实是个心思细腻的女孩啊。”说着他就开始翻起东西来,趁他翻东西的时候,我也没客气,自己坐了下来,想看看他看的书卷里到底都写了什么。
看着看着,我的泪就落了下来,这本厚厚的书卷里全部都是他夫人的生平,还有思念亡妻的诗句。“怎么样?我整理的还不错吧?”耳边突然响起了江尽远的声音,我抹了抹眼泪,用力的点了点头。
刚想起身把座位还给人家,只是他用力的将我摁了下去。“来,这是帆儿的娘亲留给儿媳妇的。”说着就要把玉镯子戴到我的手上,我摇头不肯,反正明天自己都要死了,戴着又没用,何况以后是不是还不一定,所以还是不要浪费人家这么贵重的东西了。
只见江尽远叹了口气,“其实你内心也怨吧?”我没说话,虽然也说不了,只是我的确怨着。“我这一老头子不值得用你命换。”他说着坦然的笑了笑,“其实啊,这就是神对江家的惩罚。”
“你知道长生诀吗?”我摇了摇头,难不成他练的这门功夫就是用别人的血来给他们延年益寿的?“我家将长生诀从神的手里偷到了凡间,因而受到了神的惩罚。”哦,这算不算是普罗米修斯去偷火?
“所以咯,神惩罚我们江家男丁都活不过二十。”我不禁啧舌,这惩罚不太对啊,若是活不过二十他们这都活过了啊。
“只是当年我家祖先有位夫人实在不忍,所以再次向天偷得破解之法。只是这诅咒无法收回,不过可以用一人命来换。”接下来的只怕就是我知道的事情了,用阴年阴月阴日阴时辰的女子之血来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