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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瑶被他盯着,惊得差点噎着。

幸好口中的馒头并不是大块的,她费力咽下去。

二人沉默的对视了一会儿。

尘瑶迟疑的将手中另外一半馒头递了过去。

黄清言:........

尘瑶只以为他也是饿了,并不知道他是过来监视自己的。

他面无表情的从尘瑶的身边走过,从那些馒头上面拿了一块,然后离开。

尘瑶松了一口气。

以前只是灵魂,自然是感觉不到黄清言身上的气势,此刻,才真正的感受到他的迫人。

相安无事的来到江南,尘瑶就算想停留在上面也没有借口了。

她本想从江南出发,前往大荒,但是,十分现实的一件事是。

她没有钱。

一分钱都没有。

尘瑶在自己的身体里感受不到一丝灵力的存在,她在人世,只能做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她清艳的容貌为她惹了不少麻烦。

幸好她还可以摆置阵法,偶为自己算上一卦,未卜先知,趋利避害。

左思右想之下,尘瑶还是决定去找黄清言。

这世上,她也只认识黄清言。

路上,她偶遇一位逃难的中年女子,得知她要前往江浙,便十分怜惜,二人相伴而行,往徽州方向走。

等到了地方,她与那中年女子分开的时候,忽觉头脑一昏,身体便瘫软倒地。

等再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身上的已然被换,躺在一间屋内。

门外还有人催促着,“且去看那女子醒来没,东家那边要开席了,莫要贵人等着。”

只听见一声应和,她在的房间便被人推开了门。

她还想装昏,却被人强行摇醒,半推半拽的给她换了一身烟紫色的裙子,打扮一番后,那些给尘瑶打扮的人,都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她很美,像是九天来的仙子,烟紫色更是衬得她冰肌玉骨,云髻峨峨,明眸善睐。

恍神也只是片刻,没多久,尘瑶便被人带到了那所谓东家做的宴席。

尘瑶心中倒无多少害怕,无非是受几句挑逗,被人轻浮。

她见过太过女子受制于男人的股掌,她给自己的身上也弄了阵法,别人想轻薄她,那得拿命来。

待到席上,众人目光皆被尘瑶所吸引,原因无他,只因她美貌无双。

尘瑶目光流转,忽然看到席上最尊贵的位置上,坐着一个熟悉的人。

是黄清言。

当晚,尘瑶便被人推到了黄清言的身边。

她有些无措。

没想到再次见面竟然会是在这种场合。

尘瑶被东家送给了黄清言。

他是镇抚使,皇帝亲信,江浙权贵便以美色金财为诱。

黄清言本不该收一点东西。

但他却收下了尘瑶。

尘瑶又一次的回到了黄清言的身边。

镇抚司的锦衣卫都知镇抚使得了一位绝世美人,长年单身的黄镇抚使的后院终于有了一个人。

尘瑶从来到他身边之后,便没有再见过他。

只有一日,他醉酒归来,尘瑶刚洗漱完,却听房门猛然被打开,炽热的气息倾身而来,她还来不及惊呼,整个人便落入了一个火炉般的怀中。

她扭头,还未说话,檀口便被人咬住。

亲吻来的猛烈,毫无章法。

尘瑶被咬的唇瓣发疼。

他还想更进一步的往下做什么,尘瑶有些心急,她憋着气运动体内的力量,哪知催动的竟然是之前那个巨兽的珠子,尘瑶身上的阵法被激起,他被阵法所烫,猛然将她松开。

他似乎清醒了些许。

看尘瑶的目光复杂至极。

不等尘瑶说话,她便听到黄清言开口:“对不住。”

她微愣,眼前的人不等她反应,便转身离开。

只留尘瑶站在那里,心脏跳动一下比一下剧烈。

她感受着那颗珠子,恐怕自己的力量都被这珠子给吸收了。

在江浙三月,黄清言以雷霆之势,将所有谋逆余孽尽数抓获,严刑拷打后,向皇帝传了一道密信。

待到回顺天的时候,黄清言却并不想将她带回去。

他只是给了尘瑶留下大量的钱财,和一个带院子的房子,便带着人返回京师。

看着远去的船只,尘瑶有些怅然若失。

尘瑶便留在了徽州,安静的过自己的日子。

偶有消息从京师传来。

锦衣卫指挥使谋逆,皇帝大发雷霆,将锦衣卫重新洗牌,昔日的北镇抚司变成了锦衣卫指挥使,手中权力滔天,将东厂都压了下去。

又五年,指挥使被皇帝罢黜,流放云南。

尘瑶听完,心中有些许不忍。

初夏,徽州多雨,细细密密的雨像是透明的线,将天与地连接,河中的莲花也被打的掉了瓣。

她撑着伞出门,去拿她十分想吃的糕点。

回去的路上,脚下却被一颗鹅卵石滑倒,伞飞了出去,膝盖泛疼,她的糕点也被雨水打湿。

她刚想站起来,目光却猛然看向远处。

入眼是红色的衣摆,龙鱼舞爪,腰间别着绣春刀,那人眉宇清浅,手中拿着伞,踏过雨幕,一步一步的向她走来。

尘瑶的喉咙不知被什么给哽住,看着那人,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站定在尘瑶面前,蹲下身子,将伞放在尘瑶的手中,弯腰将她抱了起来。

二人皆为沉默,直到回到尘瑶现在所住的房子里。

他还不知觉的不把尘瑶放下。

她的脸微红,拍他的肩膀,挣扎了几下。

“你放开我。”细软的声音似蚊一般小。

他应声将尘瑶放下。

手落在尘瑶的脸上,将她黏在脸颊上的发丝别再耳后,他的声音有些哑,不像以前那样清朗,“去洗漱换衣,莫要受寒。”

尘瑶心跳如鼓,胡乱的点头,钻进了房中。

她其实有很多问题。

为什么要把她留在这里,为什么他本该去云南,却出现在了这里,为什么要来...找她。

这些话都被尘瑶给忍在了心中。

他比尘瑶想象中的脸皮要厚。

理所应当的住在了尘瑶旁边的厢房中。

身上的飞鱼服也换了下来,穿着普通的云纱纹单袍,面容清隽,像是最平常的富家子弟。

她从未将自己的疑问问出口。

二人像是认识了大半辈子一般,一起生活竟然没有一丝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