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把那人给丢了?”姜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坐在地上的桑玠和站在桑玠旁边的妺喜。
眼神不断的来回打量,仔细观察着她们的表情。
只要他们脸上露出一点点破绽。
只要一点点破绽,那就能够证明自己得到的消息没错。
明明命石清清楚楚的记载了,桑冼部落的首领捡回来的那个男人和桑冼部落的将领。
他们两个人会成为改变这个世界命运的两个人。
命石的记载和预言从来没有出过错,这次她也十分坚信自己没有弄错命石记载的内容。
可是到底是出了什么样的波折?
事情居然发生了偏移。
桑冼部落的首领居然把捡回来的那个男人又给丢了。
这么一来,她还怎么完成部落交给她的任务。
就这么一件简单的事情,自己都能弄砸,还有谁敢相信自己!
“对的,我们部落比不上上游部落物资丰富,土地没有上游部落的肥沃,食物没有上游部落的多,根本养不起一个从外面随便叫回来的男人,我不把他丢出去,我难不成把它放在部落里养着吗?”
万事开头难,只要你已经把头开好了,剩下的事情其实就很容易了。
桑玠自从卖出了顶撞姜堰的第一步之后。
接下来的话,桑玠说的有理有据让人挑不出错出来。
“你这个人有没有点仁慈之心,路边捡回来的人能随便丢吗?你把他丢了他还能活下来吗,关键是那个人很重要,和各个部落的生死存亡息息相关,你居然说丢就丢,现在那个人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你们就等着上游部落给你们的惩罚吧。”姜堰说完,就要生气的离开。
临走前,还忘记让自己的手下来带走妺喜。
自己的任务完不成了,得不到好处。
这群人也别想日子好过。
看着跟着姜堰的那两个女人一左一右的将妺喜给包围住了,不留一点空隙。
桑玠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感觉自己突然脑子一热,然后站了起来。
挡在了妺喜的面前。
“大胆,我们虽然是中游部落的一个小部落,比不上你们上游部落的人家大业大,物资丰富,可是也不能随便让人白白欺负的,我告诉你,你再这么对桑比,我直接叫人把你们扔出去。”桑玠挡在妺喜面前,还没弄清楚自己想要说些什么呢,话就已经出了嘴边。
不对!
自己明明和桑比水火不容的,为什么要帮她?
她被人带走了不是对自己更好吗,自己的位置还没人威胁了。
明明自己刚刚还在想着要不要联合上游部落的人一起将桑比给弄下来,结果现在就开始保护桑比了!
桑玠!
你这个榆木脑袋,你到底在做什么!
我这是为了部落好。
要是桑比被人带走了,那部落里就没有比桑比更加骁勇善战的人了。
到时候要是上游部落的人来做麻烦怎么办?
对的!
自己是为了部落!
在一直给自己做思想斗争的桑玠,并没有发妺喜已经走到了她的身边,和她肩并肩的站着。
并且一直在观察她脸上的表情。
妺喜看着桑玠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也大概有些猜到这孩子心中在想些什么。
不由得觉得可爱的紧!
到底是小孩子脾气。
平时看着要死要活的,两人也是水火不容。
结果到了关键时刻,居然还能站出来保护自己。
真不知道该说这孩子蠢呢,还是该说这孩子,天真烂漫,不谙世事。
“我知道你想要见的那个男人在哪里,但前提是,你必须告诉我,你们是怎么得到的消息。”妺喜手一动,原本想要来强行带走她的那两个女人就僵硬在了原地,不能动弹分毫。
姜堰原本是一点都不想讲条件的。
而且只要等妺喜人被她们控制了,说不说就是她们决定的事情。
所以对于妺喜的话,她当成压根没听见,反而阴沉下来了脸,怒视着站着不动的那两个女人。“我说的话你们两个没听见吗?把桑比给我带走,杵在那不动像跟木头似的,难不成还要等我亲自动手。”
可是,不管他声音再怎么大,那两个人就是没有丝毫动静。
只是特别委屈的眨了眨眼,然后疑惑得感受着自己的身体不能动弹。
“不用你亲自动手,先回答我的问题吧。”妺喜说完。
原本嚣张的不可一世的姜堰,也浑身僵硬的呆愣在了原地。
除了眼睛还能够继续眨,嘴巴还能够动之外,身体就像被冰冻,住了一半,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
一股不好的预感从心底油然而生。
这个时代本来就信奉天神,人们对于很多未知的事物都心存恐惧。
对于这样的不能用用常理来理解的事情,他们都统一的认为是神的旨意。
“你是真神降临,还是恶魔临世?”姜堰的声音止不住的颤抖,带着无尽的恐惧和敬畏。
妺喜脸上依旧是温和的微笑,只不过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多出来一把,看起来十分精美的大刀。
她慢条斯理的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你先别管那么多,回答我的问题,不然你可能就得留在这儿了,你们的消息是从哪里来的,告诉我!”
“不能说这个是秘密,这不是你们这些低等的人来能够接触到的问题,你别问了,我不会说的!”姜堰当心压下自己内心的恐惧。
虽然不知道妺喜手里面拿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可是常年奔波于森林里获取猎物,还有带领族人们争夺领土,让姜堰的第六感十分敏感。
她的第六感很明确的告诉她,那东西很危险,会要了自己的命。
“再问你一次,你如果不说,我会让你见识一下这玩意儿真正的威力!”妺喜说完,举起手上的大刀。
轻轻的往边上的用来取暖的柴火上砍了一下。
原本有碗口粗细的一把木头,被砍断了大半。
有一节木头就怎么‘哐当哐当’的,滚到了姜堰派来抓住妺喜的其中一个离妺喜比较近的女人的脚下。
一股难以描述的味道,从那个女人的身上传了出来,弥漫到整个空间里。
紧接着。
一滩黄色的液体出现在了那个女人的脚下。
然后慢慢的流到了那根木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