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便是魔，生下来就是。她的母亲，与轻烟的母亲，是同一个人。”
君辛更加惊讶的看着他。
“哥哥，你怎么知道，她......”
君辛目光扫向躺在床上的人。
“荆然跟我说的。”
在他前往神殿的时候，荆然跟他提过。
荆然将顾千雪托付给他的时候，也提及了。
说到她的身世，君默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不是，哥哥，千雪姐姐和轻烟姐姐，真的是，是姐妹？”
君辛激动得不敢相信。
君默，竟然同时......
“你是在怪罪我吗？”
君默问她。
明知道自己说出来这些话，一定会让君辛无法相信的。
先是姐姐，然后是妹妹。
她的哥哥，果真厉害。
“我没有要怪罪你的意思。我只是，只是没想到罢了。”
这件事发生在别人身上，君辛也不会说什么。
但是在自己哥哥身上，就显得让彼此难堪。
若是轻烟姐姐站在面前，该怎么解释。
千年来的等待。
最后，竟与自己的妹妹。
想必，轻烟也不会想到是这样的结果吧。
“我知道这件事，你听完一定不敢相信，当初的我，也是一样。”
一样不敢相信的。
但是荆然都这样跟他说，君默也保证了。
要他说什么好。
否决，还是躲避。
“不是，我想要说的是，哥哥，你到底喜欢的谁？”
一个是姐姐，一个是妹妹。
先是认识了姐姐，而后，便是妹妹。
君默说不清楚，自然不敢开口说是谁。
但是目光，还是不自觉地看向顾千雪。
“君辛，我们现在要商量的，应该不是这些吧。千雪现在忍受着反噬的痛苦，我找不到办法，找不到更好的办法，该怎么办？”
眼眸直直的看着床上的人儿。
君辛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
有些人是过往，所以，不在于谁是谁。
“我看看吧。”
君辛以前，可是最擅长医术的。
自后来父母之事，便不再着手半分。
君默点点头。
当君辛掀开盖在顾千雪身上的被褥，看到那双透明，只看到骨头的双手时。
顿时一惊。
将被褥丢了下去。
君默一时忘记告诉她。
身子瞬间掠到君辛旁边。
“对不起，是哥哥忘了告诉你了。”
重新替顾千雪盖好被褥。
“她这是怎么了？”
“反噬的后果。但不要怕，只是看起来有点不适应罢了。”
君辛还是惊魂未定。
待自己安抚几下后。
才重新替顾千雪把脉。
看着只能看到骨头的手臂。
君辛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气。
这才把手放到她手腕上。
触碰到她的手，君辛触电般，想要缩回自己的手。
可是，理智告诉她不能。
把手指放在顾千雪的手腕上。
才触碰一小会，君辛便抽回手。
这是......
“哥哥，千雪姐姐怎么会变成这样？”
没有了脉搏，就连温度，渐渐消失。
君默一早就知道了。
只是不想相信自己看到的，以及听到的。
“我知道。”
君默身子摇晃着走来。
“千雪也知道。”
眼泪，无声无息的掉落。
君辛还是第一次看到君默流泪。
“哥哥？”
君辛站起来，看着君默从自己身旁走过去。
“我们都知道，会变成这样的结果。只是，都不想去承认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