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弈慧双手捂着脸。
脑海里，全是董玉言的声音。
当初，如若不是因为宋弈慧在背后搞的鬼，她应该不会这么快的离开。
如今想起来，她竟然愧疚。
这么多年的秘密，就连沧澜谨恒也不知道。
“你要我做什么都行，就是不要让她来找我，这件事，不是我一个人做的。”
先太后也有责任。
先皇恋于董玉言。
把朝廷的事情，都放到一边去。
为了让她欢喜，沧澜谨恒什么都做得出来。
“你如今知道错了？当初，为什么要那么做？”
其实，顾千雪要问的，并不是同一件事情。
借着宋弈慧此时的情绪，顾千雪想着法子，让她说出来。
“你就不应该如此贪心，害得所有人，都为了你离去。”
想到景笙的母亲，顾千雪隐约间知道，这件事后面，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我不知道，我也是听人差遣的，我不是罪人，我不是。”
顾千雪深吸了一口气。
看着眼前的宋弈慧，就算要她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你不是罪人，但是，你却是你儿子的罪人。”
顾千雪目光里的讨厌，在她的面前，展现的畅快淋漓。
深受重伤的李嬷嬷，一下一下的往宋弈慧方向，爬过去。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与国师勾结在一起，而且，还做了见不得人的事。”
顾千雪之所以知道这些事，全是因为景笙。
为了找到景笙的过往。
才不得不进入了宋弈慧的记忆里。
还得到了不一般的收获。
“你......”
宋弈慧抬眼看向她。
“你怎么知道我的事？”
除了身边当差的李嬷嬷，其他人都会认为，她前往大寺院，是为了沧澜国的祈福。
谁会想到......
“可惜，国师，并不知道这件事。你以为可以把这件事埋藏起来。哼，世界上，有很多，是你想不到，也得不到的东西。”
顾千雪扬起右手。
“就像现在，我手中的东西，会让你皮开肉绽。”
手中的长鞭，将甩在趴在地上的李嬷嬷身上。
“啊”的一声，在屋子里响起。
声音凄切悲惨。
“李嬷嬷。”
宋弈慧怒喊。
顾千雪嘴角微翘。
李嬷嬷灰色的衣服上，瞬间开裂，流出一节流着血液的肌肤。
“宋弈慧，我曾经，也欣赏你这样的人。慈祥，眼中有爱。那时我并不知道，你所有的爱，原来是为了你自己手中的权力。”
右手又往地上甩去。
李嬷嬷哭喊声，越来越没力气。
甚至，晕厥过去。
“你觉得，所有人都应该唯你马首是瞻。收服朝中大臣，和地方官员。这些事，我可是帮你记着呢。”
宋弈慧害怕的看着她手中的长鞭。
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动。
趁着顾千雪清算她“罪行”的时候，宋弈慧扬起声音，往外大喊。
“救命啊，救命啊，快来人呐。”
喊得喉咙有些沙哑。
终是没有人前来。
顾千雪倒是不介意她多喊几声。
“继续喊，就算你把喉咙喊破了，也不会有人来帮你的。就连你的好儿子，也来不了了。”
顾千雪说这话的时候，是笑着的。
就像开在黄泉路旁的彼岸花，美丽而妖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