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亮光，映射在君辛的眼睛上。
连眼睛都无法睁开。
顾千雪修长的指甲，便刺入了心脏的地方。
君辛茫然低头，看着殷红的鲜血，从胸口，汩汩流出来。
疼痛，在那一刻，传遍整个身体。
顾千雪用力的抽出手。
君辛身子往前一躬。
头往后仰去。
“君辛！”
君默睁着双眼，大声喊道。
身体不由自主地跑到君辛身后。
接住她倒下的的身子。
君辛伸手，往胸口摸了摸。
摸到一手粘稠的液体。
放在眼前看。
冷笑。
“哥哥，我会不会，死啊？”
还有心思开玩笑。
君默眼神早已恍惚。
不知道该怎么办。
右手颤抖的抚上她流血的伤口。
“说什么傻话，有哥哥在，你怎么会死呢。”
可是，明知道君辛的身体并不是很好，君默还是这样安慰君辛。
她只是淡然一笑。
似乎在那些笑容里，就能化解君默的担心。
还有，伤口带来的疼痛。
“哥哥不会让你有事的，一定不会。”
君默向君辛保证。
顾千雪却不能保证，自己不对君默动手。
看着修长指甲上，残留的红色液体。
顾千雪面无表情的看着，往下滴落的液体。
目光一转。
“你们兄妹的感情，真够深的。只可惜，你妹妹应该没有机会再看到你这个哥哥了。”
顾千雪就像是一个，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的样子，就连君默也认不出来了。
君默抬头。
阿奎那这那张平静的脸。
“君辛什么也不知道，你为什么就是不放过她？”
君默眼睛里的恨，是顾千雪读不懂的情绪。
她以为，这样的人，是不懂的，什么是情绪。
“我没有不放过她，是她自己说要保护你。”
顾千雪说过，让她离开。
她并不想伤害君辛。
可是，她没有听自己说，也没有停下来。
“我说过的话，从来不会说第二遍。”
为了阿笙，顾千雪什么都能做出来。
“你是救不了她的。她的身体里，已经属于魔气之躯。你救她，只会让她更加的难受。”
顾千雪跟他说白了。
就算不说，他也会眼睁睁的看着君辛死在自己的怀里。
这是最坏，也是最好的选择。
“你......”
君默气得话都说不出来。
躺在怀里的君辛，猛烈的咳嗽起来。
鲜血，从口中涌了出来。
“君辛？！”
君默慌张的捧着她的脸。
“哥哥不会让你有事的恶，一定不会。”
脑海里，突然想起以前的事情。
似乎在很久之前，君辛受了伤，君默也是像现在那样手无足措。
那些记忆，历历在目。
却不敢打开。
不敢细细回想。
君辛艰难的扯出一抹笑容。
摸向君默的脸。
“哥哥，不......不要这样子，君辛，不习惯。”
泪水，从眼角偷溜出来。
“君辛......只是累了，真的。”
顾千雪默不作声。
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冷冷的看着他怀里的君辛。
“没关系的，我......我真的，很，很好。”
是很好。
是钻进痛苦里的好。
哥哥，谢谢你，记得我......
“乖，不要说话，一会我去找人给你看一看，好不好？”
眼前的画面，一下子朦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