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回想这段时间以来，自己让她做的事情。
他愧疚。
“难道，不是你将她推向别处吗？替她换了一个人生。她本来可以做一个快乐的魔。却因为你，她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为何，你从来没想过，让她成为她自己？”
这是渠奉说的，也是为千雪问的。
谁知荆然，却不认为是自己的错。
他一直都是这样引导千雪，前往自己想要去的地方。
可是后来，不知为何，他就认为，这样的路，并不适合千雪。
是他的错，真的是他的错。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荆然捂着胸口，一遍一遍的“认错”。
谁人无过？
谁人不自私。
可对于荆然来说，自私，决不能出现的。
“荆然，不要说了，也不要自责。”
竺衍轻拍着他的肩膀。
“千雪会没事，也会原谅你这么做的。”
竺衍知道荆然心中的苦衷。
当初让千雪成为神者，他是顶着多大的压力。
如今看来，也算是完成了作为哥哥的责任。
而不是自责。
“不管别人怎么说，你都要记得，你是千雪的哥哥。不是外人，也不是别人。”
荆然慢慢地抬起头，看着渠奉得意的笑容。
“荆然，我说过，你会失去最重要的人。只可惜，她可能因此恨你。”
渠奉嘴角噙着阴险的笑。
看着荆然。
“她现在，可是这是世间，最厉害的那一个。你是不可能让她回来的，除非......”
渠奉故作神秘的说道。
“除非什么？”
荆然低声问。
不管可不可信，他都要博一回。
“除非，你死在她的手中。”
只有这样，才有可能唤醒有关于荆然的记忆。
只是，到那时，就没有神者的存在。
这世间，就彻底成为魔的世界。
“死，有何畏惧？”
挑眉。
“生，才是让人最痛苦的方式。我要让你们知道，什么是神者的骄傲。”
属于神者的荣耀。
“那，我等着。”
渠奉最后带着笑意的面容，消失在他们面前。
竺衍扶着荆然，心里充满担心。
“荆然，你没事吧？”
千雪变了。
荆然绝不能有事。
渠奉用激将法，就是为了让荆然在心里怨恨自己。
让他自损灵力。
好让整个世间，变成另一个模样。
“我没事。”
慢慢地站起来。
“接下来，可能需要应付更多的事情。所以，竺衍，我还需要你的帮助。”
炙热的目光看着竺衍。
他点点头。
“若是神者有什么需要的地方，我定当鼎力相助。”
“好。”
荆然舒展了几口气。
“我还有一个想法。”
就想问一问竺衍怎么看。
“你说。”
“既然万恶之门已打开，真正的战斗，从现在开始了。我想，荒芜都是一些有过罪的人，他们当中，应该会有忠臣，不如......”
“你是想说，说服他们，加入我们的队伍里去？”
荆然郑重地点点头。
“正是此意。”
虽然他说的，有些荒唐。
但是，也会因为将他们放出来，造成另一场混乱，可就难办了。
“但是......”
竺衍迟疑。
荆然明白。
“你觉得，可能会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