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里面的情况如何，这一次，我们必须做好决一死战的念头。这是关乎到苍生的性命之忧。所以——”
荆然的目光，在他们身上扫了一遍。
说的话，好像是跟君默和雪也说的。
“你们有谁想要退出的，我不怪你。毕竟，我们自己也难以有把握，可以战胜这一切。”
荆然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想必他们也懂得。
“我理解你说的话。所以，既然来了，不管为了谁，就算是为了自己，也要拿出真本事。”
君默目光坚定。
不管如何，绝不能让万恶之门开启。
还要，就轻烟出来。
他们不是说好了吗？
君默也在心中答应来着。
荆然点点头。
雪花落在肩头，轻烟看着它慢慢地融化在衣服上。
融化在心里柔软的位置。
那里，曾有一个人来过。
后来，他走了。
带着失落。
“旭日，可以开始了。”
看着漫天的雪花。
渠奉伸手去接。
手心的魔气，直接将落在手心的雪花，化作乌有。
整个天空，迷蒙蒙的一片。
就连落下来的雪花，都变成黑色。
如此，便是最好的结果。
为了雪族，当初他可是做了许多的努力。
如今看来，哪里还有人知道自己的存在。
书阁不会出现自己的记载。
更不会在族人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或是功劳。
“是。”
旭日手中拉着景笙。
走到顾千雪跟前。
她一脸的淡然。
目光也变得浅薄。
眼前之事，对于她而言，并不是最重要的。
景笙看着旭日拿着一把匕首。
想要对着顾千雪砍下去。
“你要干什么？！”
景笙厉声呵斥。
旭日瞄了他一眼。
“怎么，还惦记她？”
用灵力将他定住。
“你还是打消念头吧。她已经不是你的夫人了。她现在的身份，连我也比不上呢。这说明了，在这里，她可能是最重要的一个人。”
旭日拿起手中的匕首，在手指上试了试锋利。
好像又想起什么。
“哦对了，她现在不是人了，而是魔。”
匕首轻轻划过指腹。
殷红的血珠，冒了出来。
旭日满意的笑了。
“魔，你应该知道吧？”
旭日一边问景笙，一边走向顾千雪。
她还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目光无神。
“就是......”
旭日抓起顾千雪的右手。
在她的食指指腹上，轻轻的划了一个小口。
血，瞬间冒了出来。
不是殷红的血液。
而是黑色的。
黑色？
景笙眼睛直直的看着冒出来的液体。
第一次看到黑色的血。
冒着黑气的血。
吓得说不出话来。
吓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是这样的。”
顾千雪眉头不皱一下。
眼睛也不眨一眨。
整个人，像极了木偶。
没有疼痛，更没有什么想法，想要诉说。
旭日紧捏着顾千雪划破的食指。
将那一滴血液，往望月湖里滴。
黑色的液体，刚接触到湖水。
湖面的雾气，一扫而光。
某些东西，正在蠢蠢欲动着。
正在酝酿着。
“好戏，就要开始了。”
“哈......”
旭日仰天大笑。
几千年来的等待和计划，终于，可以画上圆满的句号了。
湖底汹涌着。
誓要冲破一切束缚，寻求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