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笙木讷的看着旭日。
眼里没了光,心里没了人。
再大的本事,也无法将她从心底里拔出来。
可是,生活总有一些意外。
比如,景笙异变的事实,是无法改变的。
血祭的衍生物。
旭日嘴角微微上扬。
“国师,你到底做了什么?你到底对阿笙做了什么?”
沧澜景阳冲着站在景笙面前的人,大声吼道。
旭日看向暴怒的沧澜景阳。
“那,皇上觉得,我要做什么呢?”
他处心积虑找到了适合的体质,怎么会因此错过。
当然要深处其中,直到真正属于血祭。
“难道,我会为了区区一个国师的身份,才会想到来这里吗?”
仅是冷笑。
宋弈慧沉住气,踏着缓慢的步子,走过去。
“你说的,可是真的?”
那之前发生的一切呢。
那景阳呢?
现在这种情况,又是为何?
旭日点点头。
整个沧澜国都知道。
他是国师。
是忠臣。
到最后,他一点也不在乎。
就连自己,也一样,变成一件物品。
只是他顺藤而上的工具。
“都是一厢情愿,与我何干?!”
旭日撇开脸。
在场的君默,倒是被眼前的画面,所惊到。
如果说,这一切都是国师亲手做得。
那里面到底有多少的秘密,无人知道。
“我亲手,亲手为你做一切。为了掩人耳目,我什么都做出来了。”
宋弈慧甩开李嬷嬷的手。
“可是,你呢?你置于我何地位?”
宋弈慧说的话,让沧澜景阳无法释怀。
“母后,你在说什么?”
毫无张力的声音传来。
宋弈慧先是惊讶的闭上嘴巴。
但看到旭日脸上的表情,又恨不得想要问清楚。
“我在跟他说话。”
语气强硬。
沧澜景阳拿着一双惊恐的眼神看过去,心中的不安,蔓延。
“我问你,你是不是把我母子俩,看陌生人一样看待?是不是,连他是谁,你也不想知道?”
如今之计,唯有讲事实说清楚,才能真正的挽回他?!
也许,不是了。
他的眼神告诉他,已然不再。
旭日没有答话。
君默站在一旁,轻笑出声。
“没想到,太后还是一个痴情的人呢。”
待一切都理清楚了,君默才将事情,一一说清楚。
“我们此次前来,就是想清楚的知道,先皇遗诏的问题。不过,他变成这个样子,我也没有料到。”
“还有,你们之间的事情,我是没兴趣知道。我是以保护他为主,才这么做的,希望你能够明白。”
不管是对谁说的,也不管他们是否听懂。
宋弈慧冷“哼”一声。
“来兴师问罪的吗?”
一拂袖,身上质地尚好的衣服,散发出刺眼的亮光。
君默无奈的摇摇头。
“说不上兴师问罪,只是对你们这样的行为做法,不甚满意罢了。”
景笙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旭日可以对他做任何的事情。
一切。
“我们的做法?什么做法?”
沧澜景阳一头雾水。
如今这个场面,不是自己想要的。
他的阿笙,不应该变成这个样子。
“我们什么也没有做,我们做的,都是正确的。”
沧澜景阳一直笃信自己做的一切,从来没有违背自己的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