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果你暂时不需要帮忙,我就不过去了,”池非迟声音嘶哑道,“我先找个清静的地方,把用过的易容材料清理一下,之后还要去上传这次获得的情报。”
“那我就自己处理了,”琴酒顿了一下,“对了,你之前传给我的那份情报……”
“那几个人准备洗劫地下拍卖会金库里的保险金,”池非迟平静地说出自己的打算,“我准备洗劫他们。”
前座,本间恭驾驶着车子,表情麻木,内心发出尖啸。
一会儿冒充政界高官、入侵机密要地,一会儿准备洗劫去洗劫地下拍卖会的劫匪,拉克老大平时都在做这种事吗
总觉得自己意外上了一艘常人难以想象的超大贼船……
琴酒看过那些情报之后,就猜到了池非迟的目标,现在得到池非迟确认,忍不住低笑出声,“哼,果然……那份情报的准确度如何可靠吗”
“我已经亲自确认过了,应该没问题,”池非迟道,“如果你有兴趣,到时候我们一起去看看,如果你不感兴趣,我就让斯利佛瓦带几个人陪我一起去。”
“斯利佛瓦最近不是要在港口盯着吗”
“是,不过行动只是一个晚上,斯利佛瓦应该能抽出时间来。”
“还是我陪你去吧,再叫上基安蒂,省得基安蒂成天在训练场里抱怨最近没什么行动、抱怨个没完没了……”
“如果基安蒂愿意过来帮忙,那真是个好消息,我们的行动能轻松不少,那么,由你来联络、还是由我来”
“你来跟基安蒂联系吧,行动开始前,我要再安排人手去确认一下情报,至于具体的行动安排,我们可以找个清静的地方,见面之后再沟通……你明天晚上有空吗”
“明天晚上恐怕不行,那一位还有事要我去做。”
“从你得到的那份情报来看,那几个人会后在天夜里行动,你明天还有任务的话,后天能赶上吗”
“那一位交代的事情不难完成,我有把握在后天早上之前搞定,我们后天见面时再讨论行动细节,在那之前,有问题可以邮件或者电话联系,你觉得怎么样”
“我这里是没什么问题……倒是你,可不要因为忙过头、在行动中出了什么差错。”
“你放心,我已经预留了休息时间、应急时间,不至于忙昏头。”
“那先不说了,我再去确认一下朝本长官的态度,晚一点再联系。”
“再联系。”
沟通结束,两人挂断电话。
绿川纱希坐在副驾驶座,从车内后视镜看到池非迟放下手机,才出声道,“这两天还有其他行动吗”
“这些行动暂时不需要你帮忙,”池非迟嘶声说着,继续翻阅手机邮件,“你继续完成之前的任务。”
“ok!”
绿川纱希应了一声,转头看向车窗外,继续看着夜景抽烟。
没多久,汽车行驶到鸟矢水门附近,停在空无一人的僻静小路上。
车上的三人下了车,本间恭从车子后备箱里找出一个铁盆、一瓶汽油,把铁盆放到路边,等池非迟将易容假脸、口罩手套等东西丢进盆里,拧开汽油瓶的瓶盖,往盆里洒了汽油。
池非迟等本间恭直起身,将一根刚点燃的香烟丢进盆里。
香烟落到汽油上,大火瞬间燃起,包裹、焚烧着盆里的东西。
把东西处理好,池非迟开车送绿川纱希、本间恭到两人居住的区域,打发两人离开,随后独自开车到杯户町119号实验室,拿着u盘到了地下训练场,将这次入侵厚生劳动省获取到的情报、一一上传到组织的情报库里。
第二天,学生进入周末假期。
越水七槻吃过早餐,再次出门调查委托。
池非迟打电话向安全公司预约了上门服务,让安全员到七侦探事务所把门窗锁、火灾应急设施、应急报警器检查了一遍,等安全员离开后,发现今天依旧没有fbi探员、没有侦探、没有小学生关注自己,当即开车出门,途中找地方换上拉克酒的易容脸,换了辆车,开车到郊外,钻进一栋废弃别墅里搜查。
郊外废弃别墅、偏僻路段的洗衣店、市区里的出租屋……
从上午十点到下午五点,池非迟一路顺着线索追踪,同时销毁着一些东西,将某个人留下的痕迹一点点清除,途中只有在吃便当时休息了二十分钟。
下午六点,一个中年男人回到自己的住所,看到客厅里坐着一个身穿黑衣、金发碧眼的年轻男人,皱了皱眉,快速换好拖鞋到了客厅,走到茶几前,用遥控器打开电视机,等电视节目的声音响起后,才克制着声音质问,“你们不是答应过我,以后不会再来打扰我了吗而且我下午已经在邮件里说过了,不要到我家里来!”
“别这么激动,”池非迟顶着拉克酒的易容脸,一脸平静地看着男人,用嘶哑声音道,“我向你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了。”
男人深呼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皱眉走向茶水台,随手拿过一个杯子接水,“你们说的东西,我已经全部交给你们了,你们还想要什么”
“当然是有东西想要找你拿,我才会来找你。”池非迟看着男人一脸烦闷地仰头喝水,语气平静,又隐约透出一丝‘你必须配合我们’的强硬。
“那就直说吧,”男人把杯子放到桌上,转身面向池非迟,目光戒备又有烦躁,“你们还想要……”
话没说完,男人就感觉双腿发软、浑身无力,后退一步,靠到茶水台上,抬眼看向池非迟,发现眼前金发碧眼的男人目光冷漠、丝毫不觉得惊讶,心一瞬间沉到了谷底,“水里有什么”
“不是在水里,是在杯子上,”池非迟声音嘶哑地说着,伸手拿起桌上的遥控器,将电视声音调大了一些,“组织之前研究出的药物,我试着做出了溶剂版本。”
男人靠着茶水台滑坐在地,刚想要开口,疼痛感席卷全身,痛呼出声,“啊!”
电视机播放着新闻节目,主持人的播报声将这一声惨叫遮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