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可怜人。”
卫默都没发现,她竟把自己的想法漏了一句出去。
“可怜?还好吧...若之后还有路,前头苦点又怎么了,最怕走到了尽头还想垂死挣扎。”
他苦笑,自嘲的说道。
卫默看不见他的表情,却能想到他的表情。
她收回手,拿起布擦了擦自己的手,拿起新的布巾,将之前拨到男子胸前的长发,拨了回来,细细的为他擦拭发丝上的水滴,服务那叫一个到位。
三王子紧皱的眉头缓缓松开,倒是没想到卫默还能这般细致。
“可以起了。”
卫默手里拿着很大布巾,跟浴巾差不多。
朝阳站起,哗啦哗啦的水从他身上滑落,她眼神瞥向窗外,绝不多看他的身材一眼,踮起脚尖迅速将他身上的水滴擦干,将干净的白色寝衣套在他的身上。
手环过他的腰,为他系上衣带,卫默为他绑完刚准备松手,三王子就转过了身,面对着她。
那不羁的笑容,深邃的眼神,闯入她的眼中。
卫默顿了一下,发觉这动作格外暧昧,赶忙把自己的手伸回来。
“耳根红了。”
“...被热的。”
“哦...的确有点热。”
朝阳笑着错过她,走到圆桌边坐下,为自己添杯蜂蜜水。
卫默摸了下耳朵,还真是有点烫。
什么情况!?
...不会真的被这热气熏着了吧?
“还愣着干什么?要本王子去倒?”三王子拿着茶杯,漫不经心的说道。
“那哪敢劳烦三王子。”
卫默身体力行的证明女子不输男子,装有药汤的木桶特别重,她却一人就将木桶扛起来走了出去,一脚踹开了殿门,极其粗鲁。
朝阳端着蜂蜜水笑着摇了摇头,“真是睚眦必报。”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白色寝衣,一语无言。
没过多久,卫默总算是将木桶清理干净,顺带去洗了个澡才回来,刚刚被那药汤溅到,感觉人都臭了(爱干净的这点,怕不是遗传言令谰的。)
“这门...”
刚到殿门外,才发现这殿门竟然塌了一块,是她踹得太猛了!?
肯定是这个门的问题!
“三王子,您这门质量不太行。”她扶起倒地的殿门,靠在另一侧殿门的旁边,并没有打算修补,吐槽了一句拍了拍衣衫就进去了。
寒风不断进入寝殿,之前还仅存于的热气都消散了,三王子依旧坐在原位上,淡定的拿着册子看。
“不是本王子的殿门不好,是你脚力太好。”
“是吗!?”
朝阳的目光从书上挪到卫默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她换了一套洁净的衣裳,白色居多。
“你若是不把门修了,你新主子我怕是会冻死。我若是冻死了,你旧主子可不会放过你,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不就是修门吗!我这就去!”
这威逼利诱很给力。
卫默马不停蹄的出殿门,朝阳左手拿着书,右手端起茶杯刚准备喝一口,卫默又回来了,在殿门外探出个头。
“那个...三王子,修门的那些工具在哪?”
“杂物房,右拐直走。”
“好的。”
卫默很快又溜走了。
朝阳看向殿外,她就像只兔子一样,上蹦下跳,速度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