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呢?”
“后厨熬药。”林白依旧是那冷淡的模样,惜字如金。
秋问凝点了点头,燕持策极其自然的从奴婢手里接过轮椅。
“好好照顾她们,特别是...”女子不怀好意的撇了一眼燕持策。
是个傻子都知道她的意思是说燕挽萤。
“自然。”
还想说些什么,秋问凝又开始止不住的咳嗽,“咳咳...咳...”
大掌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情况不仅没有好转,她手紧紧抓着椅把手,压抑不住了...一口血喷涌而出。
窒息的疼痛感上头,心脏跳动的速度快到要炸裂一般,眼睛紧闭,表情极其痛苦。
两人还未曾反应过来,秋问凝已没有生命象征,放在椅把上的素手滑落,头缓缓倾斜,靠在燕持策的腰腹部。
“秋...”林白震惊,他不敢相信眼前的场面。
“别叫她,她只是睡着了。”他声音逐渐低沉。
女子今日身着一席仙鹤白袍,如今已染上了鲜红的痕迹,那血迹在白裙上像是一朵朵盛开的玫瑰花,美丽绽放。
清风拂过她的脸颊,吹起她的发丝。
他猛然将秋问凝一把抱起,女子头靠在他的怀中,一步步走得沉重,慢慢的消失在林白的眼中。
...
从那以后,燕持策辞官不知去处,林白没有告诉其他人秋问凝的消息,就当她去云游了,众学子们各有各的去处,心里却一直等着她们最爱的秋女傅归来。
几年后,学堂。
燕挽萤手握着弓箭,不断的拉弦射靶,如今的她已经不是普通的学子了,不但成为女子学堂的女傅,也继承了自己爹爹的位置,成为最年轻的女尚书。
现在燕挽萤的箭术已经学到秋问凝的八九成,连衣饰穿着都和秋问凝有些类似。
拉弦拉到手都磨起了泡,她还继续练,黑衣男子走至她的身后,在她放出箭支时,将她的弓压了下来。
不用回头都知道他是谁,她紧抿嘴,晶莹的液体在她眼眶里打转,松开弓,转身投入男子的怀抱。
小脸埋在他的怀里,泣不成声,林白低眸,大掌摸了摸她的头。
哭了许久,燕挽萤委屈巴巴的抬头,看着林白的俊脸。
“我爹爹和秋女傅是不是不会回来了?”
她仔细的盯着他的反应,他目光停顿,变得沉重。
“我没有爹爹保护我了...没有秋女傅教我新的招式了...我...我没有家了...”
瞧着燕挽萤无助的模样,他那双长茧的手,为她擦拭泪水,低声说道:“你还有我。”
燕挽萤手环绕在他的腰肢,将泪水肆无忌惮的蹭在他的衣衫上。
“我...我明日就要与你成婚!”
“明日?”
“怎么!?不愿意啊!”
少女松开了手,叉腰,双腮鼓鼓的好像一只小仓鼠。
“愿意。”
林白主动将燕挽萤勾回来,单手捧起她的脸,吻在她粉嫩的嘴唇上,燕挽萤习惯性的将双手放在林白的脖子上,两腿一蹬,跳到林白身上,像个树袋熊一般挂着。
两人吻得热烈而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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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于初见、终于白首。
只要认对了人,什么障碍都能跨越。
即使不知道结果如何,只要一路上都是你,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