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
“嗯?”
宋肇炽嘴都没张,慵懒的回了个音,拿起新杯子为自己添茶。
“你...可以放我走吗?”
“...不可以。”依旧是同样的答案。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就是不行。”宋肇炽脸色骤变,气氛一下竟变得紧张了许多。
茶都不想喝了,转身打算离去。
公孙越瑶不死心,重复问道:“为什么不可以?经过昨日的事情,你我也算是有了交情,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只求你放我回去。”
宋肇炽刚到门口慕然转身,怒吼道:“因为我喜欢你!!!我想要的只有你,我就想你陪在我的身边!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缺!”
“你这是强盗行为!”
“我不就是强盗吗!”
“...”公孙越瑶有点无语,都不知道自己刚刚说了个什么鬼。
说出心里话的宋肇炽,怒火倒是平息了许多,叹了口气。
“公孙越瑶,我若放你回去,我们之间还有可能吗?你会看上一个土匪吗?”
公孙越瑶没有回答,宋肇炽替她回答。
“你不会,你会继续做你的公孙小姐,完成你该完成的事情,最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给一个你不喜欢的男子,对吗?”
宋肇炽说的没错,公孙越瑶的路从来都不是她自己选择的。
“可你若是留在玉祥堂里,我可以照顾你一生,别人可以给你的,我也可以给你,别家娘子有的,你也会有...”
宋肇炽说着说着眼里充满了血丝,话音都有些颤抖。
“公孙越瑶...你敢说你一点都不喜欢我吗!?”
“...”
四目相对,情绪饱满,公孙越瑶越来越不敢看宋肇炽那深邃的眼睛,她怕再看下去,自己就会沉入其中,无法自拔。
男子大掌捂住了眼睛,收下自己的情绪。
“既然你这么想离开,我们打个赌。”
“什么赌?”
“半年时间,你放下身份之约与我相处,如若半年后你还是选择离开,我必定亲自送着你下山!可好?”
“半年...太长了。”
若承尔院(二房)半年未有管理者带领,岂不是...
“你只能选择赌或者不赌。”宋肇炽语气坚决,没有丝毫退让。
“赌!半年后,你定要遵守承诺放我回去!”
男子自嘲一笑,将怀里的玉佩扔出个完美的抛物线,正好被公孙越瑶接到。
“这是?”
“赌约证物。”说罢离开了公孙越瑶的厢房。
...
楚妗又不知从何处冒出来,刚刚听到半年,她心都在滴血,没想到要在这玉祥堂上呆上这么久。
还要天天瞧着那‘小情侣’的甜蜜日子,着实有些扎心。
她目光落在公孙越瑶手里的玉佩上,鸣鹿玉佩的右半段。
啧啧啧,说是什么赌约证物,还不是当定情之物送了。
公孙越瑶就这么静静的坐在木凳上,目光落至玉佩上,脸上无任何的表情。
其实她也是可怜人,如若她自私一些,放弃所有跟宋肇炽在一起,也就没有后面的那些事情。
可说得容易,办起来有多困难,只有自身知道。
这半年应该会是她最快乐的时光了。
楚妗无奈的摇了摇头,懒得再盯着她,转身去了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