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若觉得她人生的改变是从三处开始,第一,是她遇到云非也,第二,就是她的父亲与母亲遇难,其三便是她重回辛地。
尤其是她从辛地回来之后,她知道了许多自己以前不知道的事,星宿公主的事就像她心中的一根刺,扎在她心里,久久不能释怀。
许久之后,她终是来到了鬼市,完成她母亲未完成的事。
鬼市,这已经是微忱第二次来到这里,相比与之前,她倒是熟络了许多。说实话,她也是觉得很神奇,这三界中竟然还有这样的地方,譬如辛地,一个只有光明,没有黑暗;再譬如鬼市,只有黑暗,没有光明。
这三界中有太多不可能发生的事,有的时候,尽管你再不能接受,你也只能努力适应。
凤若在路边走着,虽是带有目的前来,可是她的兴致倒是不浓,这样的她倒是在鬼市中格格不入。
“不知道我们鬼市又哪里得罪您恶妖王了,竟然亲自来这里查看?”一阵声音响起,微忱立马转过身去,这里人确实是这鬼市中她最熟悉的人了,他便是鬼市的凌锐。
凤若听后,便向他走了过去,然后笑了笑开口说着:
“凌家主,难不成现在这鬼市不是开放式的了?”
凌锐听后嘴角带着笑意,像他这种老狐狸,怎么可能得罪人:
“那倒不是,只要恶妖王前来,我凌锐自然是随时欢迎了。”
凤若听后,便继续开口说着:
“这个便不劳烦凌家主了,我凤若今日并不是为你前来的……”说着,她便向前走去。
凌锐愣住,他有些无奈的看向了一旁的奉达:
“我长得不够帅吗?”
奉达听后,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给了他一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
“还是我在这鬼市中的权利不够大?”凌锐继续开口说着,可是随后他便开始自言自语:
“都不是,还是她太过于年少轻狂!”
“我倒是要看看她来这鬼市中到底是为了什么?”
……
凤若似乎没有受凌锐什么影响,而是继续向前走着,她听说那孟婆就在这条街上,只不过,她该如何从她那里获取消息?
想着,她便走到了孟婆那店铺面前,和她想象的有些不一样,店铺的外面并没有摆着什么大大的装满了孟婆汤的水桶,而这孟婆本人更是和她想象的不一样,她本以为她已经是一位年迈的老婆婆,可没想到,面前的这一位竟然是一个妙龄少女。
“你是孟婆?”凤若依旧是有些不相信,于是开口问着。
那位少女听到声音,立马转过身来,她先是看了她一眼,然后便开口说着:
“你是要找我?”
凤若听后便点了点头,她怎么就忘了,这孟婆可是神族的神使,是不会老的。
“我是如今恶妖山上的新王凤若,今日前来,是有一些事情想要问前辈的。”
那孟婆听后,突然开口笑了笑:
“没想到这恶妖山的妖王竟然也想要见我这个老太婆?看来我如今的知名度还是很高的!”
孟婆说着,便看了她一眼:
“既然如此妖王就随我进来说吧!”
凤若听后点了点头,然后立马跟着她走了进去,这室内与她想象的有些不同,不同于这鬼市的风格,倒是有些像人间,虽然她也是在很小的时候,和母亲一起去了一次人间,可是那里的风格却让她至今难忘。
这店铺内倒是十分的整齐,也十分的华丽,整个放满了五颜六色的小灯灯,然后货架上便是各式各样的小瓶瓶。
孟婆走进之后,便伸出手向她指了指她身后的货架,然后开口说着:
“说吧,你想要哪一个,不说别的,这忘情水我这里算是这三界中的龙头企业,算得上是行业一霸,这彻底忘得,阶段性忘得,只要是你想要的,我这里就都有。”
凤若似乎知道了她说的是什么了,忘情水?可是她并不需要。
“您可能是误会了。”凤若开口说着。
孟婆听后,眼前一亮:
“你不是自己喝,而是想要给别人喝,其实你的事情吧,在我们鬼市算不上是什么秘密,不就是池氏仙门的那个无忧嘛!你放心,我这里还有一个王牌的还没有拿出来,质量上一定可以保证,只要是给她喝上一滴,保证她什么都忘记,包括她自己!”
“您真的是误会了!”凤若立马开口。
“我这次前来真的不是为了您的这些药水,我是要向您问一些事情。”凤若再次开口说着。
孟婆听后笑了笑,然后开口说着:
“这事情还真是很少见,来我这里不是来要孟婆汤,忘情水,而是问事情?说吧,我倒是也想知道你想要来问我什么问题?”
凤若听后,便立马开口问道:
“您还记得听雨吗?”
孟婆听后看了看她,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于是便开口问道:
“你是她什么人?”
凤若听后便回答道:
“我是她的女儿今日前来就是来问她之前要吻的事。”
孟婆听后便向前走去,然后坐在一旁,继续开口:
“这么多年她都没有出现,我以为她放弃了,没想到是去生女儿了!不过,你也应该知道,我当时和你母亲也是有要求的,你今日可是将我想要的东西拿来了?”
凤若听后,立马拿出了自己的剑,然后开口说着:
“那颗阳果,母亲得到了,只不过因为种种原因到最终为我服下了,我知道这颗阳果有吸收阴气的作用,如今它在我的体内,那么我的血也有这样的作用,我愿意将自己的血献给您,您想要多少,我便给你多少。”说着,凤若便直接用剑将自己的胳膊划出一道伤口,然后随手从一旁拿来一个容器,鲜血便一滴滴流入容器之中。
孟婆也看出来她是玩真的了,没过多久,她便开口喊停止,毕竟这个女人她也是招惹不起的,就算是再小,也是恶妖山的妖王呢。
凤若听后,收回胳膊,立马开口问道:
“您是答应告诉我了?”
孟婆听后,便看了她一眼,然后开口说着:
“你都这个样子了,我能不告诉你吗?”
凤若听后,立马露出了笑容:
“那您告诉我,星宿族的公主到底是谁?”
“那位星宿族的公主我至今都还记得,虽然她的容颜改变,性格改变,可是有一点却没有变,那便是与地君的缘分……”孟婆开口说着。
凤若听后便继续开口:
“您说的是?”
“恶妖山前妖王微忱……”
风若听后,惊的差点倒下,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孟婆会说出这个名字。
于是她便抬起头来,立马开口问道:
“您说的可是真的,不会是在敷衍我吧?”
孟婆听后,继续开口说着:
“我们鬼市里做生意,讲的是一个信字,这种事情,我怎么会骗你,即便是再久之前的事,也不会弄错的。”
孟婆说的,便陷入了沉思之中。
几百多年前,是许久之前的事了,那时奈何旁边的人间与地府的交界处还没有鬼市,那时她也还在地府给冥王打工。
那时的她有些嫩,甚至有些年少无知,听说天界那鼎鼎大名的地君来到这里,便有些迫不及待的赶来看热闹。
可她殊不知半路出来个程咬金,也不知道哪里跑出来一个少年,竟突然与地君开始打斗,那时的地君身上有万千的光芒,功法与灵力亦是不凡,自然不会受到伤害,可她不一样,神族的最基层,没有灵力,没有功法,明明她只是站在一旁看热闹,什么都没做,可是到最后反而成了伤的最重的。
不过,她崇拜已久地君果真如传闻中一样的善良,最后为她输送灵力,为她疗伤,若不是他,她孟婆那日怕是要交代在哪里了。
可是在她保住性命以后,却发现地君却一脸的愁容。
于是,孟婆连忙起身开口问道:
“地君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地奂之听后只是摇了摇头:“只是有些事情要去地府跑一趟,算不上麻烦。”
孟婆听后便再次开口:
“我孟婆虽然功法与灵力不太起眼,可是这地府还是熟悉的,不如让小神送您一程。”
地奂之听后,便对她点了点头,然后道了一声:
“多谢……”
在去地府的路上孟婆才发现地君的身上带了一抹魂魄。传闻中的地君不苟言笑,没有一点感情,可是今日一见,她才知道那些传闻是有偏差的,至少当时她是那么想的。至少在对待那一抹魂魄的时候,他便异常的温柔。
于是她便有些好奇,忍不住开口问道:
“地君,你身上带的这个魂魄到底是谁?”
说后,她便后悔了,这种话想一想也就罢了,竟然还说了出去。可是无论如何这覆水难收。
地君听后却没有一丝丝忌讳,然后开口说着:
“你知道天界的星宿宫公主吗?”
孟婆听后,便点了点头,这还是一百多年前的事,那时星宿宫的公主在星宿宫门前,被神族人给杀害,星宿神君听后差点没直接造反。
“我手中的魂魄就是她的魂魄。”地奂之看着孟婆继续开口说着。
孟婆听后一下子被惊住了,这三界之中谁人不知,这神族的魂魄一旦被毁灭,就不可能再收集,不愧是地君,连这个都可以!
不过,孟婆依旧有些疑虑,于是继续开口问道:
“那你为何要带她来这里,以你的能力,只要找回了魂魄,就一定将她恢复!”
可一旁的地奂之却再次开口说着:
“她与凡人换了血,若是想要更好的恢复,她还是要以凡人的方法来。”
孟婆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直到他们走入了地府,冥王见了他似乎十分的开心。
“许久不见,地君大人,这是什么风把您给吹过来了!”
地奂之听后,先是看了他一眼,然后便开口说着:
“我来这里,是有事情让你帮忙的。”
冥王听后继续笑了笑,看来他的生意来了:
“地君和我客气什么,有什么要我做的,尽管说的。”嘴上虽是这么说着,可是心里便已经开始算计起来。
地奂之听着,便拿出了那一抹魂魄。
“这魂魄是星宿宫公主的,你看能不能让她投胎重生?”
“这个……”冥王有些为难的开口说着。
“你也知道这神族和凡人不一样,她要投胎,自然有些难。”
地奂之当然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于是立马开口说着:
“我听说最近冥王想要打造一把骨剑,就是不知道你这材料准备好了?”
冥王听后十分开心,然后立马开口说着:
“地君可有什么办法?”
“这骨剑最重要的部分应该是骨吧,太次的你又不看不中,今日我送你的东西,包你满意!”地奂之听后继续开口说着。
冥王听后,眼睛笑出了月牙,于是便继续开口:
“地君客气了,我怎么能让地君您破费呢?”可嘴上虽是这么说着,可心里则是笑开了花。
地奂之听后,什么都没有说,而是出手使用功法,于是没过多久,一根满是鲜血的肋骨便出现在他的手中,这一幕将在场的所有的人都吓住了,见过狠的,却没有见过这么狠的!就连自己都能下的去手。
“地君……你这是……”一旁的冥王都不敢开口。
“如今这三界中,也就只有我的骨才能做出最好的剑。”说着,地奂之便那些自己的肋骨缓缓向着冥王走了过去,然后交到了他的手中,然后再次开口:
“说实话,我也没有什么要求,可是这一抹魂魄必须要重生,若是你做不到,我便每日都来你这里来催你!”
那一刻,冥王甚至有些不想要这根肋骨,他怕自己有力气拿,没有力气还。
地君此人太可怕,危险性明显是危险了他的健康,想想也是很可怕,若是他送不去她投胎,那么他自己也就交代了,一个对自己都下的去手,那么更别提别人了,他对于他地奂之可就是一只小鸡仔,任他随便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