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无论如何,他奉达都忍不住了,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想要翻脸不认账?然后他便开口说着:
“所以说,你是在耍我?”所以说,他当做驴被耍了那么久根本就没有任何作用。
凌锐听后笑了笑,然后继续开口:
“这怎么算耍你?我一开始也没说你只要为我做了豆腐,我一定要帮你!”
“你……”奉达起身,他感觉自己的身上都冒着火花,他要冷静,是他的错,他竟然也会相信这种人的话,可是刚刚冷静了一秒,他便冷静不下去了,于是他大声喊着:
“我和你拼了!”然后他便向前跑去。
可是往往现实都很骨感的,他这刚刚冲过去,就被凌锐一掌给推在地上。这就是他与他的差距。
凌锐看着他,似笑非笑的开口说着:
“小子,如此毛毛躁躁,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还如何为其他人报仇?”
奉达听后,倔强的起身,然后开口:
“我怎么报仇和你没关系,也用不着你管。”
凌锐听后则是摇了摇头:
“不是想要求我帮忙吗?怎么,现在又和我没有关系了?既然没有关系,我为何要帮忙啊?”
奉达听后,再次看向了他,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要帮他,他看向他的双眼,想要探究他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可是,仅仅片刻,她便恢复了冷静:
不,他奉达上过一次当就够了,绝对不能上第二次,于是他直接向外走去,没有一丝犹豫。
不过,这一次换做凌锐开口说着:
“有的时候,这报仇并不需要亲自动手。”
奉达听后,立马停下了脚步,于是他转过身来,开口问道: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想要帮我?”
“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吧。”凌锐看着他开口说着。
“交易?”奉达看向了他,开口说着。
“我保证你想要死的人死,不过,我要你一样东西。”凌锐看着他开口说着。
“什么东西?”奉达开口问道。
“我想要魂天瑾。”凌锐开口答着。
魂天瑾?
他的要求,奉达猜想过很多种,可没想到却是这一种。
魂天瑾他确实有一颗,是当年他手上受伤时,津绮上神从西天为他求来的,他没舍得用,所以才会一直保留到至今。
不过,这魂天瑾虽是难求,可毕竟只是化去伤口的药,这凌锐要它干什么?
不过,他想要做什么都不重要,只要他能帮他复仇,这魂天瑾他可以给他。
,于是他抬起头来看向了他,然后淡然开口:
“好,我答应你……”
凌锐听后,笑了笑,然后便向屋中走去。
奉达见此,愣了一下:
“喂!我已经答应了,你现在应该行动了吧?”
凌锐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继续开口说着:
“我这不是已经行动了吗?”
奉达听后又是一愣,他不会是又在玩他吧,嘴上说着行动,可却往屋里走吗?可看样子他也挺认真的,也不像是在耍他啊。
“你打算怎么行动?”奉达,再次开口说着。
这一次,凌锐只留下一句话:
“坐山观虎斗。”
奉达跟着他走入了凌家祖宅,虽看上去死气沉沉,可里面却暗藏玄机。
凌锐拿着酒坛坐在一旁,他轻轻的招了招手,一个个小纸人便飘了起来,也不知道他说了些什么,下一秒,那些纸片人就全部消失。
“你刚刚在做什么?”奉达因为好奇,还是忍不住开口说着。
“你可知道我们凌家在三界各处都有自己的眼线,他们潜伏在三界的每一个角落,我们凌家人称之为暗卫。”凌锐开口说着。
“你…你不用说的如此清楚。”奉达立马开口说着,凌家的暗卫他知道,跟着津绮这么多年,很多事情他都了解,可凌家的暗卫与三界来说毕竟是个秘密。
凌锐听后,轻笑一声,然后继续开口:
“这也没什么藏着掖着的,我们鬼市消息灵通,靠的就是我们凌家拥有强大的暗卫。”
奉达听后,继续开口:
“别的不说,凌家人确实厉害,降服之后这么多年,依然能在三界中屹立不倒,不比当年的魔族盛世差多少。不过凌家主也是好运气,毕竟这鬼市三界之中谁都动不得。”
凌锐听后苦笑一声:
“好运气?”
“我看倒不如那猪来的自在,只用三个月就可以无牵无挂的离开人间。有的时候吗?就这么没有念想的活着也很痛苦。”
奉达听后,忍不住开口回怼:
“凌家主不愁吃不愁穿,生活安逸,没有对手还如此的自哀自怨,这三界中苦命的人多了,谁不是在努力的活着?”
凌锐听后,抬起头来看向了他,奉达有些害怕,于是他立马伸出手来捂住自己的嘴,他怎么就这么欠,怎么就管不住自己的嘴。
不过,凌锐仿佛不想与他一般见识,然后直接躺下。他慵懒的伸出手来,按了按一旁的一个小小的木制按钮,他身旁便升起来一排小桌子,上面是鲜美的食物。
他这一举动,奉达也是愣了。凌锐见此,开口解释:
“我大学的时候学的是就是机械制造。”
“大学?”奉达听后,更是惊奇。
凌锐听着,便笑着看向了他:
“你在津绮身边那么久,应该知道我们凌家的当家人必须娶魔族的圣女,所生下的孩子,才能是下一代当家人。”
听了凌锐的话后,奉达点了点头,这一点他确实知道。
“不过我不一样,我的母亲不是魔族的圣女,她只是个凡人。”凌锐开口说着,他的眼中带着点点的忧伤,奉达看着他,他总觉得他身上有许多故事,这就是他除去魔尊,占领整个魔族的原因吗?
不过,就算是如此,这个男人也不是什么善茬,听说他为了重新封印住魔尊,不惜与天界合作,且如今魔尊的势力也全部都落入他的手中,丧魔之城也成了他主要的财力来源之一,听说他将那寸草不生的荒芜之地,活生生的改造成了农场。
“凡人也没什么不好的,毕竟你们魔族生来彪悍,正好可以中和一下。”奉达开口说着,凌锐听后立马起身,吓得奉达向后退了好几步。
难不成他……又说错了?
凌锐撇了他一眼,然后笑着开口:
“你躲什么?”
“我……我没躲…”虽嘴上是这么说着,可他这脚依旧不听使唤的向后退去。
“我起来是因为我的暗影给我传来消息了。”凌锐开口说着,果真下一秒,一个纸片人便飘了进来。
奉达见此,便松了一口气,他走近,然后开口说着:
“原来是这样啊。”
那纸片人飘到了凌锐的耳旁,像是在说着什么,奉达见此便立马凑了过去,可他似乎什么都没有听到,于是他便再近了几分,只不过,下一秒,便看到那男人投过意味不明的目光,于是他立马挺直了腰板,然后手僵住的放在了脑后,立马开口说道:
“我没有偷听,只是觉得……”
凌锐听后,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觉得什么?”
奉达听后,咽了一下口水,那一刻,那话仿佛像是不经过大脑一般:
“觉得你耳朵怪好看的。”
这话讲出,凌锐倒是不觉得尴尬,他只是眼神怪异的看着他,仿佛是在问他,你是认真的吗?
“你继续!”奉达开口说着,那一刻,他去死的心都有了,可是就算是死,做出这样的事,他也无颜面对津绮上神了。怎么才能让这一刻快些过去。
凌锐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他没有理会他,而是继续侧耳听那小纸人说话,可是有些人吧,他就是贼心不改,奉达见他听得有滋有味,就更好奇那边说的是什么了,于是再次将耳朵靠了过去,可依旧什么都没有听到。
就在他正起劲的时候,一阵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你这次靠的这么近,又是因为什么啊。”
听到了声音,奉达立马挺直了身子,然后继续开口:
“因为觉得好看,所以再看看……”可是说完,他便用手抱住了头,MD,他刚刚又说了什么?
凌锐看着他这个样子,忍不住开口说着:
“我说小子,要不是我知道你喜欢的人是谁,我还以为你性取向不正常呢。”
可是说着,他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一连向后退了好几步,然后看向了他继续开口:
“你不会遇到了我,才发现自己是弯的吧?”
奉达听后,整个人都错乱了:
“你……我……”
到底是谁给他的自信,他还真是不要脸到清新脱俗。
他尽量稳住气息,然后开口:
“你都听到了什么?”
凌锐听后,招了招手,于是他眼前的小纸人立马飘了出去,于是他看向奉达继续开口:
“那男人倒是沉得住气,看样子,他打算稳打稳拿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奉达开口说着。
“意思就是,短时间内,他和恶妖山打不起来。”凌锐开口说着。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想要借恶妖山之手除了他?”奉达看着他开口问道,凌锐听后突然笑了笑,然后继续开口说着:
“行啊,没有想象中那么笨。”
奉达没有理会他的调侃,而是看向他再次开口问道:
“你觉得,以现在的恶妖山之力能是他的对手吗?”
凌锐听后,忍不住了摇了摇头:
“真不知道是你高估了那个男人,还是低估了恶妖山,虽然这恶妖山现在正处于慌乱,可却也是它最强大的时候,那里可不仅仅只有微忱和芳如沛,池江沅,云戚,最重要的是那个地奂之,他们都在那里。”凌锐开口说着。
这一次,奉达也没有了声音,他得到的消息确实没有这么清楚。
“你别小看了微忱,更不要小看那地奂之,那男人赢不了的,就算是他精心准备。”
……
而另一边,恶妖山上,地奂之独自一人坐在树下,手里扔着石子。
微忱轻声走了过来,直到走到了他的身旁,她才用脚轻轻的踢了踢他,地奂之看到来人,立马起身,然后让出了一个空位给她,然后立马开口:
“快坐下。”
虽然有些嫌弃这地方,可微忱还是坐到他的身旁,她看着目光无神的他,开口问道:
“你最近怎么了,怎么心事重重的?”
地奂之愣了许久,然后看向她开口说着。
“微忱,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
“何事?”微忱开口说着。
地奂之听后,抬起头来看向了她,此时此刻,他无比的认真:
“若是有一天,有人杀了你重要的人,你要怎么办?”
微忱听后,立马看向了他,声音也大了许多:
“要是有谁敢动我的瓜儿,我管他是神是佛,我一定扒了他的皮!”
地奂之听后,叹了一口气,他想说的是重要的人也不一定是儿子,还是算了吧。
想着,他便起身,想要向前走去,可是还未等他走,他就被微忱给拉了回来:
“你给我坐下,话还没说完,你走什么走!”
“我……”地奂之竟然发现他不知道该和微忱说些什么。
“你之前不是说天界的人依旧要向我们动手吗?不过,这已经很多天过去了,他们反而没有出现,而你倒是越发的沉默了,地奂之,你告诉我,你还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吧?”
“我……”地奂之抬头看向了她,然后放缓了语气:
“我没有。”说着,他便起身,向远处走去,他走的很快,他害怕微忱看出她眼中的慌乱,他该怎么做,才会让她不受到伤害?如今,好像无论他怎么努力都不能两全。
微忱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便有些迷茫,他一定有事,表现的如此明显,就算是个傻子,也应该能看的出来。
不过,到底是什么事才会让他变得如此的焦急,那日神族士兵出现在恶妖山门口也没见他如此。
“不行!”说着,微忱便随着他的步伐,缓缓的向前跟去,他越是这样,她就是越想知道他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