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离在这三界生活不长,却看过许多书,书上写着,人生在世,只有两件事最为痛苦,生离和死别,他看着那与他渐行渐远的女人,心中没有落寞那是不可能的,不过没什么的,离别不就是为了更好的相遇吗?
想着,漠离的嘴角便再次有了笑容。
微忱带着地瓜回到了恶妖山,过去那十天的事,谁都未曾提过,仿佛没有发生过,而她与地瓜之间的关系似乎也回到了之前,一样的生疏冷漠。
不仅仅是地瓜,就连那条不太聪明的小蛇也是一回到她的手中就开始冬眠了。
日子还是一点点的过着,直到有一天,一张请帖送到她的手中,竟是神族的请帖。
微忱将其打开,竟是肆渊上神和旭阳上神的婚帖。
“神族这是要干什么,这帖子都送到我恶妖山上了,是在向我们示好吗?”凤飘旋开口说着。
微忱看了一眼,目光晦暗不明:
“试好有可能,不过鸿门宴也有可能,毕竟这肆渊上神曾与我有恩,没准他们是从哪里得到的这一消息的?”
“那你是去,还是不去?”凤飘旋再次开口。
微忱起身:
“去,为何不去,人家好吃好喝的招待我,不去岂不是辜负了他们的情义?”
“那地瓜?”凤飘旋再次开口。
“你这次还带着他去吗?我瞧着此处回来,他的性子似乎更加的冷了。”
微忱听着,心中一阵郁闷:
“我的儿子是要多多磨炼,可也不是要散养的,这么危险的地方还是等他大些再说吧。”微忱开口说着,可是想了想却又叹口气,于是继续对凤飘旋开口:
“前些时日我带他出去时,说了些重话,我不在的这些日子里,你好好的陪陪他,开导开导他。”
凤飘旋听后,也摇了摇头,这母子的相处模式是怎么做到这么别扭的,在这么下去,他堂堂妖族将军都快成老妈子了。
可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不是这样回答:
“行,我知道了。”
微忱离开恶妖山,虽说是应帖,可她没有却没有直接去帖子所指的地方,而是直接去了肆渊的住处,那个天界满是神药的地方,这一次,微忱还特意换下了以往的衣服,换上了神族的服饰,隐去了自己身上的妖气与煞气,怕神族发现,她甚至用她园中的神草隐去了自己身上一切气息。
可还未走到屋中,微忱便看到肆渊上神的身影,而她周围也是一个熟悉的身影,百里风云,那个觊觎奂之的女上神。
微忱停下脚步,据她所知,她们是朋友,所以在这里也不足为奇,于是微忱便停下脚步,直接猫在神药之中。
“百里,我不要嫁给旭阳,你向天帝帮我求个情好不好?”肆渊蹲在她的身旁,然后卑微的恳求着。
“旭阳他爱慕你上百年,而且这次又在对付妖族中有功,你嫁给他可是莫大的荣幸,以后我见到你都是要行礼问安的。”百里开口说着,语气中满满的冷漠。
微忱听着,旭阳爱慕肆渊上百年?她突然想起上次她在这里疗伤险些发现她的那个男神,莫不是那个男人就是旭阳,那这肆渊上神显然是被逼迫的,她根本就不喜欢他。
于是,她听到肆渊开口:
“可你知道我不爱他?又怎么能嫁给他呢?”
百里风云听后突然起身,冷漠的看向他:
“可你也知道我喜欢奂之,可你为何还要救那个妖女?”
肆渊听后低下了头:
“原来这些年来,你不理我竟是因为这儿?”
“这是小事吗?”百里风云冷眼喊道:
“若是不因为你救活了那妖女,奂之怎么因她而死?”
肆渊听后含泪说着:
“奂之之死,我亦心痛,可这种种都是他的选择。我是他的朋友,只能在他需要的时候帮助。”
百里风云听后冷笑一声:
“好,那么今日也是我的选择,就算是我能阻止这场婚姻,我也会避之不见。”说着,便向外走去。
“百里!”肆渊喊着。
看眼前的人却早已经没了踪影,只留肆渊一个人瘫坐在地上,哭的痛彻心扉。
过了许久,她才开口:
“出来吧。”
微忱想着她这样落魄的场面,一定不喜欢被人看见,可却听到她继续开口:
“我终日与神药一起,对神药的气味必然很熟悉,所以不用躲着了。”
这一次,微忱只得走了出来,她看到肆渊那双哭的发红的眼睛:
“是你?”
微忱看着她:
“刚才的事我都听到了,终归是因为我才将你害成这个样子的,若是没有因为我,百里上神她一定会为你求情的。”
肆渊听后却摇了摇头:
“拼命求来的缘分果真脆弱的很。”
“那你如今可要怎么做?”微忱开口问道。
肆渊听后笑了笑:
“还能怎么办?我肆渊虽一直追逐名利,可是绝不会任由他们侮辱,只能赌一把了,若百里她不帮,那便只能一死了之了。”
说着,肆渊便穿起了嫁衣,微忱立马开口:
“我亦能将你带走,只不过,你要放弃上神的位置了。”
肆渊听后,突然笑了笑:
“妖王你想的太简单了,给你发请帖的事情我已知晓,几万神兵守护在天界的各个角落,你只知道进的容易,可却出去难。天界这次就是要试探你,若是相安无事,便可得百年太平,若是你劫走我了,怕又是一场战争。”
微忱听后,则是笑了笑:
“你小看了我,也小看了天帝,这三界之内没有能把我怎么样,就算是我恶妖族和和气气,可该针锋相对还是会针锋相对的。”
肆渊听后,后退一步:
“我知道妖王是觉得愧对于我,可我不会接受你的帮助的,救你是为了还奂之的人情,与你无关,还是请你离开吧。”
微忱听后,还是想要说什么,可却见到她直接走入室内,将门紧闭,她那伸出去的手,最终还是收了回来。
最终她还是撤出了这栋房子,看来这事需要好好谋划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