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二婶跪着爬到老夫人面前,哭道:“母亲!是这个婆子诬陷我,一定是她偷了我的这个镯子!我这个镯子已经丢了很久了!母亲,你要相信我啊!”
就在这时,南梓笙不情不愿地被两个婆子拉到屋里,她嘴里还吵吵嚷嚷的不消停。
“放手啊你们!你们放肆!我可是你们的小姐,是你们的主子!”
南梓笙甩开那两个婆子之后,看见地上被绑的婆子,一愣:“娘?呸!毒妇!”
接生婆看了一眼南梓笙,哭道:“孩子,救救娘啊!好孩子,是娘以前做错了,不该那么对你的,孩子,你救救娘!”
南梓笙踢了接生婆一脚,又把她踢倒在地,这下她已经没了力气再起来。秦氏招了招手,让人把她扶起来,又道:“看来,真的是你一直在抚养我们笙儿。”
接生婆缓了口气气,道:“大夫人,我自知罪该万死,罪名我可以认!这么多年了,我受够了折磨,看着这个孩子,我就想到自己犯下的罪孽,更是对她不好,让我罪孽更重!但是,夫人对我是杀是剐都可以,可是我不能让罪魁祸首逍遥法外!”
南梓笙看着跪在老夫人脚边的南二婶,不禁问道:“婶子,你怎么了?奶奶,二婶是好人!这么多年,婶子经常去我们家给我送点东西什么的,说是看着我合她眼缘,也是二婶把我带回南家的!”
南梓笙越说,南二婶的脸色就白一分,现在已经不敢去看老夫人了。
不是南二婶指使的,为什么要经常去看看南梓笙?不就是为了看看这个婆子有没有按照约定行事,看看这个女孩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等时机成熟了,再带着这个姑娘回家。
在某一天让这个婆子跟她说了真话,让她在南二婶去宁国寺那一天去找那个经常来送东西的女人,多好的计谋!
老夫人手中的念珠猛地被自己扯断,一脚踹开脚边的南二婶:“孽障!我们南家待你不薄!你不过就是一个五品官家的女儿,嫁入相府为正室已是你的造化,你怎么就像一条毒蛇一样不知好歹呢!”
南二婶笑笑:“是啊,我一个外放五品官员家的女儿,嫁入相府,这是多大的造化呀!可是,我嫁的人不是相爷啊,是一个官职还没有我那个五品的爹高的废人!”
“啪!”老夫人一个巴掌打在南二婶的脸上:“就算不喜自己的丈夫,那也是与你相濡以沫二十多年的人,竟是换来一句废人吗?”
南二叔看起来倒没有多难受,好像早就想到了是这样一般。
南清低了低头,是了,这个南二叔是丞岚国很着名的一位诗人画家,文学素养跟南二婶这种眼里只看得见荣华富贵权力地位的人是不一样。
南二叔心醉诗书,南二婶却只一门心思的算计,两个人在一起也是悲哀。
一个嫌另一个是“废人”,一个就嫌另一个“市侩”。
“俗不可耐!二叔那是在丞岚有名的文豪,你竟如此不知满足!”
南二婶听了秦氏的话,不禁笑得更开心了,直笑出泪花来:“大嫂,你要是觉得我的相公这么好,你怎么不嫁给他?把相爷让给我?咱们两个,换一换怎么样?”
“荒唐!”
老夫人气得浑身发抖,秦氏跟南清忙上前扶住她,老夫人指着南二婶道:“让她滚!让她滚出南家!老二,你休不休妻?不顺父母,善妒,多言,还有主谋换了你大嫂的孩子,与盗窃有何区别?七出之条,已然犯了四条,老二,你自己看着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