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先出去,南小姐刚醒,你如此聒噪像话吗?”
胡居奇扁扁嘴,拱了拱手就告辞了。
南清一笑:“胡将军性子跳脱,有他在,倒是不会无趣!”
闻言,齐琰作势离开,道:“既然小姐嫌我无趣,那齐某告辞。”
南清哪里想到齐琰会这么说,忙去拉他的衣角:“将军!”
可是南清这一动,就牵扯了伤口,忍不住“嘶”了一声。齐琰连忙扶她躺下:“快躺下!我不过说句玩笑话,你怎么还当真了?你这样,是想让我愧疚死吗?”
齐琰低头,见南清还扯着自己的衣角,心中不禁一动,笑道:“我不走,你乖乖躺下。”
“你说你,让我去救你不好吗,为什么非要折磨自己?”
南清脸一红,不好意思道:“我当时也没有想那么多,只是想着,舍不得让将军为难。我知道,木姑娘与将军青梅竹马,将军肯定不会舍弃她。若将军舍弃我,一定会自责,不管将军选谁,心里都不好受。既然如此,我便不让将军选了。”
齐琰看着南清白纸一样的脸,情不自禁地摸了摸,道:“你傻不傻,那里毕竟离我们的营地不远,武以诚不敢真的那么做的。”
南清愣愣地看着齐琰,齐琰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猛地把手拿开,可是看着南清失落的眼神,心中竟是一阵憋闷。
“将军,那日清儿只当是最后一面,所以说了那些不得体的话。现在清儿已无性命之忧,将军就当那天什么都没有听到吧,就让这件事留在清儿心里。”
说着,南清的眼泪顺着毫无血色的脸颊流下来,南清擦掉,勉强笑笑:“瞧我,这是做什么?将军,您别在意。我知道,您跟木姑娘青梅竹马,我不会去打扰你们的!”
齐琰看着南清,只觉得心里越来越憋闷,甚至隐隐泛着疼:“我与木青琳并无那种关系,既没有婚约也没有互通心意。这么多年,我一直把她当兄弟。”
南清笑笑:“好,将军说什么都好。”
可南清心里却在想,你把人家当兄弟,人家可不这么想!
“南小姐,你先休息,我去练兵场转转。”
南清点点头,又道:“将军若不嫌弃,便唤我清儿吧,再唤我南小姐,太过生分了。”
齐琰点点头:“好,清儿先休息。”
南清看着齐琰出了营帐,笑容就消失了。这个臭001,这记忆没得也太干净了,齐琰完全不记得她!
一直到南清伤好,南清都没有再故意刷好感,只是安心养伤。在齐琰看来,南清是真的发乎情止乎礼,真的不会打扰到自己。可是,齐琰不知道的是,南清这还憋着后招呢!
自从那次遇见武以诚之后,齐琰屡破敌军,武以诚的军队连连受挫,很快就传来求和的消息,齐琰,又一次打了胜仗。
齐琰大军不日班师回朝,关于南清父亲的事,就瞒不住了。
南清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就是在那辆马车上,根本就没有见过这个世界的父亲,也谈不上难过不难过。可是既然身份是这样,她就必须难过,还要难过得无以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