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茗芷被禁足的事,很快就传到了大丰一些大臣的耳朵里,其中就有些耿直又觉得自己忠贞不二的人在上朝时慷慨激昂。
“陛下,大周的公主是大丰和大周友好来往的一个纽带,陛下万不可任性而为啊,怎可将公主禁足呢?周国使臣还未离开,这要传到周国耳朵里该如何是好?”
萧棨抬眼看了看这个大臣,他记得,是丞相言泰那一派的言官,素来以清高自居,跟李闻圣一个脾气。
“哦?吴爱卿,你的意思是我大丰惧怕大周,要处处忍让,就连这位公主行为不端也要忍让?”
这言官正是吴有民,听了萧棨这话,不禁冷哼一声:“陛下,要说行为不端,依臣看,遥安公主也并没有严守妇道!”
萧棨眼神一变,吴有民身边的人拉了拉他的衣袖,吴有民反而来劲了:“臣一定要说,现在臣是不吐不快,如果陛下是明君的话,那就让臣说!”
萧棨却是勾唇一笑,对吴有民道:“那吴爱卿就说说看,朕倒要看看,吴爱卿眼里,遥安是个什么样的人!”
吴有民听了这话,胆子就大了起来,一点都看不见幕僚的眼色:“陛下,有道是男女七岁便不同席,陛下竟是在大殿之上众目睽睽之下与遥安公主相拥。遥安公主行为举止之间对陛下透露亲昵,但在大殿之上实在有伤风化!还请陛下尽快立后,充纳后宫,以正陛下清名!”
本来吴有民说南清,别人不想掺和,但是现在提起立后这事,就有不少人跟着进谏了。
萧棨讽刺一笑:“你们不是说朕与清儿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吗?那好,朕就立清儿为后,名正言顺,岂不正好?”
“这……”
一众大臣沉默了,立南清为后他们无话可说,毕竟人家身份摆在那,可是立了南清为后,他们的利益,可就没处寻了。
萧棨看了一遍在场的人,一个个的现在都哑巴了,明摆着都想让自己的女儿或者亲戚再或者是自己那一派系的女儿当皇后,以便他们捞取利益。
“如何?”
“陛下!万万不可啊!遥安公主有封号,是告了太庙的啊!”
萧棨看着不死心的吴有民,笑道:“那有何难?祭告太庙,去了清儿封号再封后又有何不可?”
“陛下,您这是不义不孝!据臣所知,太后娘娘极力反对您与遥安公主之间的事,您却一意孤行,是为不孝!立后为国家大事,关系天下苍生,您一意孤行立南清为后,是为不义!”
“放肆!吴有民,你以为朕就这么惯着你,不敢动你吗?”
满大殿的人跪了一地,只有吴有民还直愣愣的站着:“陛下,臣问心无愧,就算您要治臣死罪,臣就是血溅当场也是值得!”
萧棨冷笑一声:“不就是南后找你来当说客吗?她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么反对清儿还这么诋毁她?”
被戳中心思的吴有民有一瞬间的尴尬,但随即又一扬下巴,一副忠贞不二的样子。
“后宫不得干政,你却听从太后的意思来违逆朕,吴有民,你又该当何罪呢?”
吴有民一愣,又道:“陛下,您如果要为了南清治我的罪,那您就下令吧,只要您一下令,南清祸国妖姬的名头就跑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