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告诉她，那个赌场内或许会有她想要的答案。
跟着穆沉一起刷积分坐上了无人驾驶的公交，肖尽欢把玩着他的积分卡，忽然有些奇怪：
“你之前说击杀变异种就会有积分，而积分又可以用来购买类似于引路人资格一类的东西，或是去赌场，
那如果有人既不想买那些资格，也没兴趣去赌场，只想活命，是不是就可以找个隐蔽的地方先苟起来再说？”
“不，恰恰相反，想要活命，就必须跟变异种拼。”
修长的指尖轻轻在她手里的积分卡上敲了敲，穆沉解释道：
“这个世界的规则简单而又残酷，无非适者生存。人们每隔七天都需要上缴一个积分才能继续活下去，否则便会直接消失。
除此之外，食物、生活用品等等，也都是需要用积分去兑换的。”
“这样。”
漂亮的眉毛拧在了一起，肖尽欢忽然想起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所以我们的积分卡呢？之前新手关卡好歹也弄死了几个变异种，为什么我没收到积分？”
“积分会在每天夜幕降临之前更新。”
抬眸看看公交车窗外的天色，穆沉估算了下时间，安抚道：
“你们是刚刚从新手关卡出来，之前的几分也都会在今天一并计算分发，看现在这样子，应该能刚好赶在进赌场前发下来。”
肖尽欢：“……”
这坐等发工资的奇怪感觉是什么鬼？
默默抬头瞅了眼天上的太阳，肖尽欢盘算一番，发觉赌场离着这边貌似相当远，索性便脑袋一歪，靠在他肩膀上舒舒服服地闭上了眼睛：
“那我先睡一觉，快到了叫我。”
“好。”
穆沉轻轻应了一声，偏过头去，看着她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方打出一片淡淡的阴影，因为没有化妆的缘故，脸上那极其细微短小的绒毛甚至都清晰可见。
她说睡就睡，呼吸很快就变得平稳而又悠长起来，唯一的不足大概就是那无意识间轻轻皱起的眉宇，让她看上去睡的好像有些不高兴。
穆沉抬起手，调整着角度帮她遮挡住了投射到她眼睛上的阳光，
果不其然就见睡梦中的少女眉宇缓缓放松下来，到最后，那漂亮的唇角也翘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
坐在两人后排的龙大哥和张大力心中不安，本来还有一堆话要问，却都被穆沉用一个安静的手势逼了回去，
最后只好将内心的忐忑与那满嘴的狗粮一同艰难咽下，甚至还苦中作乐地压低声音聊了两句：
“不慌不慌，看人家都还有心情谈恋爱，说明问题不大！”
“呸！”
小心翼翼地将声音收到不会吵到前排那两位的高度，龙大哥难得有脑子地反驳了一回：
“人家两个是大佬当然觉得问题不大，咱们有啥资格？”
“或许可能大概是因为……咱们抱上了这俩大腿？”
“……好像也有点道理。”
瞬间被说服的龙大哥拍拍张大力，十分感慨：
“咱们也算是同生共死过了，如果还有机会活着回归正常生活，我让你当我龙帮的二把手！”
“行，说定了，龙大哥你可不许反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