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气量大，半点都没把刚刚的事情放在心上，
见肖尽欢恢复了以往的样子，他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就又扭头去为她在司澈面前博取好感：
“王叔，母后她是真的喜欢您，瑾儿看到母后宫中还有很多这样的书……”
一把捂住小家伙没个把门的嘴，肖尽欢干笑两声，摸了摸他的脑袋：
“你今天出来时间也够久了，太傅留下的课业还没完成吧？我让人先送你回去，嗯？”
肖瑾：“……”
滴溜溜的大眼睛在肖尽欢和司澈之间来回转悠两圈，小家伙很懂地点点头：
“孩儿知道了，那母后和王叔好好玩。”
他说着，也不等二人有所反应，自己就乖乖地跟着侍卫走了，
留下肖尽欢一脸尴尬地站在原地，身后传来一道幽幽的男声：
“微臣倒是没想到，陛下居然还喜欢看这些书。”
“其实是别人送的，我没看过。”
肖尽欢拒绝让自己的一世英名毁在这些奇奇怪怪的书籍上面，她辩驳了一句还嫌不够，顿了两秒，又补上一句：
“我要是真看了，刚刚就不会那么质问瑾儿！”
“你说没看就没看吧~”
司澈薄唇含笑，嘴上好像说着信任她的话，可看那神情，分明就是不信的。
肖尽欢被他这么一噎，也不好再继续说些什么，气闷片刻，想起之前一直好奇的问题，便也不在意这些小细节了：
“对了，瑾儿之前在你府上，究竟与你说了些什么？”
“……”
突然又听她问到这个问题，司澈唇边的笑意淡下去几分，清隽的面上，也多了几分复杂：
“陛下你，倒是捡了个好儿子。”
“我儿子能不好吗？”
半点都不客气地接下了夸奖，肖尽欢不依不饶：
“所以他到底说了些什么？”
“他说……”
菲薄的唇瓣下意识抿成了一条直线，司澈沉默着将肖尽欢带到一处安静的地方，才又接着开口道：
“那孩子以为我一直拒绝你，是因为有他在的缘故，所以他向我承诺，未来我若和你有了孩子，他必然不会和我们的孩子抢这个皇位，如果有必要的话，他还会拼尽一切保护我们的孩子。”
“……”
这是不是想的有些远了？
肖尽欢默了两秒：“还有呢？”
那小家伙不知道，但她却是知道的，小面瘫怎么可能被这种奇怪的理由说服？
随手给自己拿了串糖葫芦，肖尽欢目光灼灼：“你继续！”
“这是我的。”
司澈板着脸看她咬下一颗山楂，又加重语气重复了一遍：
“这是我的。”
“什么是你的？”
肖尽欢茫然了一瞬，垂眸看到自己手中的糖葫芦，这才恍然大悟般试探着举了起来：
“你是说这个？”
“……嗯。”
司澈从她手中接过那串少了一颗的糖葫芦，轻哼一声：
“瑾儿让你买这些糖葫芦，本就是为了送给我的。”
“？？？”
那么大一把呢！给她吃一串怎么了？
不服气地数出十一串糖葫芦绑成一束塞到对方手中，肖尽欢举着剩下的糖葫芦，眉宇间净是挑衅之色：
“谁说都是你的了？没听瑾儿说？最多也就是送你十一支！这剩下的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