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你会站在哪边？”那人根本不相信巫苗苗。
褚安歌到是挺相信的，立马说道：“老祖宗当然是站在正义的一边，她才不像你，不问是非黑白，见着妖精就灭。你要是灭坏妖精，我顶你，但你要是敢对无辜的妖精出手，你就是坏人，妖精的仇敌，只要我有能力，我也会灭了你。”
虽然巫苗苗在这条巷子布置了结界，不过她还是担心呆得太久，会引起别人的注意，见这个事情不是一时能够处理清楚的，便一个法订，将他们带回了家里。
她还让褚安歌自己到冰箱里取吃的，李颖华切了不少水果在里面。
“谢谢老祖宗，老祖宗你真好！”褚安歌喜得跟什么似的，就往厨房奔去。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熟门熟路，自然也吃到过李颖华处理过的水果，那味道，简直了！
不仅美味，而且里面还藏有淡淡的能量，比他在外面吃的那些杂粮不知道要好多少。
若不是为了不异于常人，怕别人看出他有问题，褚安歌才不想吃外面的那些脏东西，不仅味道不好，而且杂质还多，吃了还会变成身体的负担，不得不事后想办法排掉，太麻烦了。
巫苗苗让那人在沙发上坐下，给了他倒了一杯茶，让他慢慢说。
“刚刚跟你交手，我发现你身上的能量挺纯正的，按理说应该是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怎么突然想要灭妖了？你知不知道，一旦你误入歧途，让你的道染上了血腥的杀气，你就永远回不了头了。”
要不是察觉到这人身上的气息挺干净的，巫苗苗才不会对他手下留情，早就解决掉了。
别看她力量强大，但跟巫巫家族的其他女巫相比，她是“主和平”一派，能不用杀戮解决的问题绝不用杀戮。
他捧着茶，望向巫苗苗：“你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
“正义这边。”巫苗苗望着他，说道，“或许在你看来，安歌是一只妖精，应该灭掉，可是在我眼里，他身上的气息跟你身上的气息一样干净，所以即使你对他下手，在你没犯下大错之前，我还是对你手下留情了。若我真的只是单纯的站在妖精那边，那么就赁你对他下手了，我也该解决掉你；或者我只是单纯的站在人类这边，在你出手时，我也应该袖手旁观，什么也不做。除了你们的种族不同，我看不出你们之间有什么区别，所以我并不明白，既然你们身上的气息都这么干净，你为什么要对他下手？”
他握住杯子的手有些紧，心里挣扎了一翻，说道：“我叫霍语堂，是一名修炼者。我从很小的时候就被师门选中，收为内门弟子，基本上以师门为家，平时也很少回来，跟家里人的通信靠的不是书信，就是手机。”
“虽然以前有人告诉我，妖精都是坏的，但那个时候我还比较天真，就跟老祖宗一样，觉得人有好坏之分，妖精大概也是有的。”
“前不久的一天，我妹妹发了一条信息给我，她告诉我，她救了一只受伤的狐狸。”
“我以为那只是一只普通的狐狸，没有多想，就告诉她应该怎么做。后来才知道，那不是一只普通的狐狸，是一只狐狸精。”
“更让我没想到的是，不过短短一个月的时间，我妹妹就她就爱上了狐狸精，告诉我她想要跟狐狸精在一起，虽然对方不是人类，但是她相信狐狸精一定会好好待她。”
……
“后来慢慢的信息便少了，我打她的电话不接，打家里人的电话也没有人接，觉得奇怪，就特地跟师门请了假，回去看看。”
“你知道我回去看到了什么吗？”霍语堂抬起头来，望向巫苗苗，问道。
此时，褚安歌抱着一大堆水果从厨房出来，刚好听到了这句，便问道：“看到了什么？”
霍语堂摇了摇头：“空荡荡的屋子，被人清洗过的血迹，以及四周的邻居告诉我，这一家人很惨，被入室抢劫，一个都没有活下来。”
褚安歌吓了一跳，将水果放到桌上：“不是吧？这么倒霉？”
“是那只狐狸精做的。”霍语堂盯向他，说道。
褚安歌心头一跳：“你干嘛看我？我虽然也是狐狸精，但这种事情给对不是我做的。不信你问老祖宗，我每天除了练舞，就跟大家回来休息了，就住在老祖宗楼下，绝对不可能做这种事情。”
“你确定吗？”巫苗苗问霍语堂，“你在现场看到了什么线索？有没有跟警方联络过？”
“见了，而且我还用一张‘真话符’套了他的话，他说我爸妈、我妹妹被人掏了心脏，死得很惨。除此之外，我还在现场看到了狐狸精的毛发、爪痕，那些都是战斗留下的痕迹。”
本来还想请对方吃水果，听到霍语堂这么说，褚安歌只能离他远远的，自己老老实实地啃了。
——嗯！好吃。
——果然，我最喜欢的还是李颖华这个人类，瞧这水果种得，简直跟灵果有一拼，就是好吃。
——嗯，呆会儿回去的时候，我要多打包一点带走。
霍语堂无视旁边某人啃东西的声音，望向巫苗苗：“老祖宗不相信我吗？”
“把你父母和你妹妹的生辰八字给我。”在巫苗苗看来，她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东西。
“呵！果然还是不信我。”霍语堂讽刺地扬了一下唇角，不过还是把他父母的生辰八字和他妹妹的报了出来。
毕竟人都已经死了，对方莫不成还能做什么？
巫苗苗掐指算了一下，说道：“我觉得，你可能需要回现场重新看一下。”
“什么意思？”
“到了现在再说。”巫苗苗还没忘记把褚安歌带上。
“为什么我也要去？”褚安歌连忙找袋子将水果装好，准备带着路上吃。
只是他不明白，这种事情他又帮不上忙，他去有什么用？
巫苗苗一巴掌拍到他的头上：“有出息一点。你不跟着去，怎么学到东西？你以为我能救你一次，还能次次都救你了？”
褚安歌委屈：“有什么不可以？反正老祖宗很厉害。”
“不可以。”巫苗苗冷着脸。
开玩笑，她培养小辈是为了省力气的，可不是为了让自己成为“灭火”的消防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