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奶奶的话总是很有道理的,”不等另外那五家人有所反应,萧晋就开口说,“记得上次在这里,奶奶就跟我讲了一番让我醍醐灌顶的话:我是一名单纯的权贵子弟,如何尽可能的为自己、为家族赚取更多的利益才是我应该首要考虑的事情。这句话同样转送给大家。”
说着,他晃荡着手枪开始绕着众人所坐的地方踱步。“首先声明一点,我不是傻子,自己的胃口有多大我很清楚,别说将你们各个击破全都吞掉了,就是一家的分量,以我现在的能力都吃不完,强行吃下去也只会导致消化不良,甚至撑破了肚子。因此,我所说的成为七家之一,指的其实是干掉你们其中的一家,然后把它跟其它六家一起分掉,除了倒霉的那一家之外,人人有份,人人有好处。
其次,我不是一个不讲规矩的人。如果我成为了‘七家’之一,那以前什么样,以后还会什么样,而且在利益方面比之前也只多不少,这一点以我内地人和摆渡者华夏代理的身份就足以证明,甚至在政治上我也不是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只要确实对大家有利,只要不明确建guo,一切都好说。
事实上,在今晚之前我还曾不止一次向你们示好,许诺诸多利益,所求不过是一席之地而已,可你们不答应,尤其是冯奶奶。我连价值千金的古方都拿出来了,甚至表示愿意执晚辈礼依附在冯家之后,你们猜冯奶奶是怎么做的?她为了敲打我,不惜伤害自己的亲曾外孙女,狠辣绝情到了极点。
不过,这倒也打醒了我,让我明白了她是一个怎样吃人不吐骨头的存在,明白了就算她答应让我依附,也迟早会在背后捅我刀子,让我万劫不复。也因此,我们才遗憾的走到了今晚这一步。”
“哼!从你踏入夷州的那一刻开始,狼子野心就已经暴露无遗,白恒轩不过是一个借口罢了,你真正的目的就是染指夷州!这里是我们用鲜血打下来的王国,你算个什么东西,毛都还没有长齐就妄想问鼎至尊?简直痴人说梦!”
“至尊?”萧晋嗤笑,“冯奶奶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正所谓成王败寇,一介溃军,像老鼠一样躲在这巴掌大的小岛上苟活,只敢用鼓动一帮小丑在那里叫嚣du立的方式来换取利益,却从不敢真正建guo,一帮搁在内地根本就活不下来、连三流家族都算不上的垃圾,也配提‘至尊’这两个字?我呸!”
冯老太气的脸色涨红,目呲欲裂,身躯也止不住的发起抖来。由此可见,她保养得极好,纵有一点老年病也可以忽略不计,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再活二十年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最后!”骂爽了,萧晋又接着刚才的话继续道,“既然我打算和诸位分享那倒霉的一家,最后的结果必然是诸位实力增强而我最弱,除非你们的胆子真像耗子那么大,要不然,我完全想不出诸位还能拿出什么理由来拒绝这种好事。”
说到这里,他正好走到卫姓老头儿的身后,双手猛地扶住沙发背,吓得老头儿差点蹦起来。
“卫公,您说,晚辈讲的这些有道理吗?”
瞅瞅搭在肩膀上的枪口,卫老头儿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那……那不知道要倒霉的那一家是……是哪一家呢?”
“问得好!”萧晋一声大喝,可怜的老头儿又被吓的一哆嗦,得亏他没有心脏病,否则非交待在这儿不可。
“按理说,柿子当然得拣软的捏。”萧晋继续踱步绕圈,来到常安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以我对你们七家的分析,政脉、财势和底蕴各方面综合考量,最后得出结论,因为你们害怕常家恢复往日荣光而明里暗里实施的打压,最弱的自然非常家莫属。
坦白讲,在最开始我考虑到今晚这种局面时,心里浮现的第一选项也是常家,毕竟常小王子偷偷与白恒轩接触,背叛我在先,我要吃掉他也是合情合理。”
听到这里时,常安抹抹脑门上的汗,还冲萧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萧晋也回以他一个安慰的眼神。看上去有点暧昧,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私下里有几腿呢!
“但是,后来我放弃了这个想法。”萧晋接着道,“因为刚刚我已经说过了,那一家是要跟各位分享的,为了在让大家都能满意的同时,自己也可以获得最丰厚的结果,目标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越强越好,最好是最强的那一个。”
所有人不约而同的看向冯老太,目光复杂,意味难明。老太太眼皮狠狠跳了一下,却冷笑了声,说:“到底是萧闲安的亲孙子,果然够气魄!不过我倒是想先问一下,你该怎么吃掉那最强的一家呢?可别告诉我还是杀人。”
“怎么会嘛!您太小看晚辈了,我既然敢把目标对准最强,又怎么可能到最后却出个蠢招呢?”萧晋笑的人畜无害,甚至有点天真无邪,“这最强的一家之所以成为最强,除了它有个非常出色的家主之外,从不曾丢过的军权也是它最主要的依仗之一。因此,要干掉它,第一件事就是控制住它的家主,第二件事就是干掉它还手握军权的最大明证。”
“你敢!”冯老太猛地站起身,用震惊慌乱中夹杂着怨毒的眼神死死盯着萧晋,“你……你对我的熙儿做……做了什么?”
“冯奶奶您先别激动,放心,您的儿子还活的好好的呢!我说了会遵守规矩,那就一定不会用杀人这样的恶劣手段。”萧晋笑容不变,从兜里掏出几张照片丢在冯老太面前的桌子上,又道:“事实上,我不但没有伤害您的儿子,还让他享受了几天难得的极品艳福。要知道,照片上的那岛国娘们儿可是连我见了都忍不住心痒痒,却白白让一个四五十岁的糟老头子享用了。无论如何,‘仁至义尽’这四个字放在我的头上,应该都是没什么问题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