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晋还是不信:“话虽这么说,可我终究是又增加了你们的一次失败记录,还毁了你们进军华夏市场的计划呀!摆渡者的高层有这么大度?”
“这不是大度不大度的问题。”冯洋摆手道,“之所以邀请萧先生你,主要有两个原因:第一个刚才我已经说过了,损失可以忽略不计;第二,事实上,从沙夏逃脱那件事开始,我就在密切关注着你的一举一动。
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无论能力、智慧、还是手段,你都在司徒金川之上。现在事实也证明了,司徒金川和劳新畴加在一起都不如你。因此,我向组织大力的推荐了你。
既然是你毁了我们进军华夏的计划,那么,由你来接手把它建立起来,不是再好不过的么?”
“好吧!承蒙你看得起。”萧晋笑着摇摇头,又道:“就算摆渡者高层不在乎一次的名誉损失,那我倒要问一下了,你们凭什么会信任我?要知道,我对你们可是丁点好感都没有的。”
“信任?这种东西存在过么?”冯洋笑着反问,“萧先生,我刚刚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从很早之前开始,你就已经进入了我们的视线,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包括女人和孩子在内,我们都了如指掌。
除非你现在跳下飞机,活着回去带所有的亲人找个荒岛躲起来,否则的话,你根本没有背叛的余地。
当然,如果你可以冷酷到不在乎她们的死活,我们拿你也是没有办法的,可你连这一飞机素不相识的人都无法忽略,又怎么可能会舍得放弃亲人呢?”
萧晋的身体瞬间绷紧,杀气四溢。
“别紧张,冷静!”冯洋笑容不变,“我虽然不想死,但若是萧先生执意求死,那也是很无奈的事情。可是,请你想想清楚,杀了我根本不解决任何问题。何况,失去了你的保护,你的家人还能安稳多久?”
萧晋忍了又忍,好一会儿才长出口气,将杀意和用会所名单做交易的**压了下去。除了不想竹下千代子完蛋之外,最大的原因,则是那会让他与摆渡者之间再无转圜的余地。
长箭引而不发时才具备最大的威慑力,一旦摆渡者选择袭击他的亲人,以他现在的实力,唯一的选择就是将名单公开,可那样一来,损失惨重的摆渡者必将会倾尽全力报复,到时候他别说踏平易家了,恐怕真得找个荒岛度过余生。
见他脸色阴晴不定,冯洋就再次开口道:“其实,萧先生大可不必如此的排斥我们。摆渡者虽然混迹于黑暗世界,终究都只是扮演着一个中间人的角色,不黑不白,没有颜色。
知道为什么我们没有像马戏团那样被各大国政府通缉么?就是因为在很多时候,某些国家要做点见不得光的事情时,同样会找上我们。
我们的宗旨就是拿钱办事,不管客户想要运送的是一封情书,还是一颗核弹,只要付得起钱,一视同仁,至于那封情书与核弹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与我们无关。就像所有的刀具都可以用来杀人,可你总不能去追究刀具生产商的责任吧?!
从某种角度上来讲,我们即使有罪,在地狱被审判的时候,名次也肯定会非常靠后,起码政客、军火商和毒品贩子都得排在我们前面。”
“你***!”萧晋苦笑着骂道,“口才不错嘛!”
冯洋一脸无辜的摊开手:“我说的都是事实,需求决定了市场,我们不做这一行,照样会有别人来做。”
萧晋陷入了沉默。
冯洋的话虽然非常的偏颇和牵强,但不可否认的是,其中还是有一点点道理存在的。
这世界上从来都没有绝对的正义或绝对的邪恶,事物都有两面性。
摆渡者虽然为许多的犯罪和恐怖主义提供了一定的便利,但若是真寻根究底,那些犯罪和恐怖主义又有多少是纯个人行为?
国家的眼中只有利益,就像冯洋说的那样,如果有需要的话,只需要支付点钱就可以达到目的,怎么着都比豁出自己人的命去拼强。
况且,如果加入了他们,自己发展起来也必定如虎添翼,不但可以将干翻易家的日程大大提前,在内部也更容易获得情报,将来某天将整个组织干翻也不是没有可能。
说白了,摆渡者就是一把双刃剑,用好了受益无穷,用得不好,便是滔天大祸。
要不要冒这个险呢?
如果答应了,自己真的能够做到眼睁睁看着一件件对无辜者危害巨大的人或物品从自己手中运走么?
可是,如果不答应,无异于将家人置于极度的危险境地,沛芹才刚刚怀了孩子,难道要让自己的子嗣一出生就惶惶不可终日吗?
浓重的憋屈和无奈袭上心头,萧晋的手越握越紧,手背青筋暴突。冯洋见状,眼中的轻松褪去,换上凝重,炸弹引爆器也握在了手中,随时准备着迎接他可能的爆发。
不知过了多久,萧晋忽然眼中闪过一丝坚毅,深深的看着冯洋说:“答应我的条件,我就加入你们。”
冯洋大出口气,拍着胸口道:“吓死我了,我以为萧先生你要……”
一只手狠狠扼住了他的喉咙,让他再吐不出半个字来。
萧晋冷声道:“冯洋,我这人有个很大的毛病,那就是节操和耐心都很不稳定,所以,如果你胆敢再说半句废话,我就要赌一把你是单枪匹马坐在这架飞机上了!”
冯洋大骇,说不出话,头也点不了,只能拼命的眨眼睛。
萧晋松开了他,在他剧烈的咳嗽声中又开口说道:“危害华夏国家利益的生意我不接,文物盗卖出境的活儿我不接,涉及妇女儿童犯罪的人或物我不接,同意了这三不接,我就加入。
否则,咱们一拍两散,我会马上赶去某个小国,拜访一下那位著名的精神领袖,问一下他,对菲利普俱乐部的服务可还满意?”
刚刚喘匀了气的冯洋闻言一惊,不敢置信的瞪着眼珠子道:“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萧晋冷笑:“忘了告诉你,在劳新畴死之前,我和他畅谈了很长一段时间,相处的十分融洽,最后他还送了我好几千万英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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