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就转了眸,对上了她的视线。
不过三秒钟,就乖乖站了起来。
“你好,我是傅冬。”
简洁到不行的自我介绍,一个多余的字也没有。
“你好,我是时秋。”
一如既往的温和语气,他甚至还朝傅冬伸出了右手,以示友好。
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啊。
傅冬的站姿很是端正,只是并没有回握,脸上带着的是似是而非的笑。
于是乎,盛夏又一个眼神甩了过去。
傅冬郁闷了。
这人到底是谁?
为什么小宝对他的态度看上去很是……尊敬?
对,就是尊敬。
不过还好,也只有尊敬。
既如此,他便伸手握了上去。
小宝尊敬的人,他也得尊敬才是。
虽然后来的他,将这一想法忘得一干二净。
而眼下,他想尊敬的人似乎也并不想被他尊敬。
因为,他伸出去的手遭到了“虐待”。
啧,表里不一的人啊。
时秋看着傅冬脸上的兴味,笑得越发谦和。
再过了几秒后,双方的手才分开。
他们暗自较劲,盛夏也看不出来,也不感兴趣。
见人分开了,就问,“时秋,你要不要也坐下来喝杯饮料?”
时秋答得很快,“好啊。
只是,我能坐这里吗?”
他用手指了一张椅子,然后再看了一眼傅冬,想表达他和后者还不熟。
盛夏则先看了眼椅子上放着的包,然后再看向傅冬。
傅冬会意,旋即一脸真诚地看向时秋。
“时先生,我旁边的位子你也可以坐的。
再者,坐小宝那边也不好,毕竟男女授受不亲。”
时秋眼皮微抬,小宝吗?
这个称呼,很亲昵啊。
盛夏的本意其实是,她可以换个位子坐到傅冬旁边去。
不过眼下这样更好,省得她走来走去。
时秋还在等盛夏的回答,但她已经坐了下去,低头喝饮料了。
所以,是赞同这个男人的想法了?
虽然此前她的态度就很明确,但今天尤为明显。
看来,是因为这个男人了。
此刻,这个男人还在看着他,神色看上去诚恳得不行。
呵,表里不一的家伙。
他微微颔首,“傅先生说的有道理,是我想的不周到了。”
随后,便从傅冬的身后绕过去,走到了更靠窗户的那张椅子坐下。
他低垂的眼里满是冷芒,可再抬头时,那些阴暗又仿佛不曾出现过。
晚上。
傅冬在打扫卫生,已经接近尾声了。
明天,小宝答应他明天就搬过来住了。
一想到这,他就高兴得想哼歌。
但转念又想到了白天那个姓时的男人。
时秋和盛夏之间的关系并不复杂,简单来说一句话就可以概括:他是盛夏的救命恩人。
此外,他也没有骗盛夏,他来乡姜的确是因为出差。
只是时间长短并不确定,一切看皆他自己的意愿。
这会儿,他刚结束了一个视频会议。
从白天和盛夏分开以来,他就一直在忙工作,直到现在才歇下来。
他揉了揉疲倦的眉眼,拿过手机就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提示音连一声都没响完,电话就被接通了。
“喂,你马上去查个人,他叫傅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