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欢兀自思考了好久,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她,是喜欢上盛寻了吗?
…
温文到店里时,神色慌张,一跑进门就直奔余欢跟前,来不及喘气,“小余欢,等会如果有个人来找我,你就说我不在,可以吗?”
余欢愣愣地点头,“好的。”
然后温文就进了烘焙室,那模样像是在躲着谁。
而很快,店门又被推开了。
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他走路很快,金丝眼镜后的眼睛里满是急切,一身得体的西装,将他的好身材展现得淋漓尽致,配着一米八几的身高,着实养眼得很。
不过几秒,他就站在了收银台前,彬彬有礼,“您好。”
声如其人——也很是温柔。
“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余欢猜,这个人不会是来找温姐的吧?
“是这样的,我想请问一下刚刚进了你们店里的那个,穿着浅绿色连衣裙的女生,她现在在哪里?”
好的,她猜对了,“不好意思,我不太清楚。”
闻言,男生明白了,这是温文不让眼前的女生告诉他。
也是,都躲了三年了,又怎么可能会轻易地见他呢。
他眼里的光一下子就黯淡了,“那请问,她一般什么时候会来这里呢?”
余欢如实回答,“很抱歉,我也不太清楚。”
于温文而言,根本就没有固定的上班时间。
她是老板,她说了算。
这时,男人放在裤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拿出来看了一眼,是助理来的电话,在催他回去。
这次来乡姜市是出差,现下,他们正赶着去与客户签订最后的合同。
不过他没接,而是跟余欢说了一句谢谢,然后转身离开。
看着男人落寞的背影,余欢没忍住说了一句,“如果真的想找回她,总有一天能遇上的。”
无人回应,但余欢知道,他听到了。
男人走后,许久,温文才从烘焙室出来。
她眼里有血丝,像是哭过,“小余欢,我想喝酒了,你陪我好不好?”
“好啊。”
余欢一口答应,拿上包就跟温文一起离开了。
店里不需要她们担心,自有人会顶上。
一个小时后,温文家。
余欢看了眼地板上杂乱放着的空酒瓶子,晃了晃温文的胳膊。
“温姐,温姐?别喝了,再喝下去,酒醒后会头疼的。”
温文坐在地板上,背靠沙发,依旧不说话,只大口喝酒。
无法,余欢只能轻哄着将她手里的酒瓶拿开。
温文不知道自己醉没醉,但是她还想喝。
她心里堵得慌,要用酒冲开。
可双手在身边搜索一番后,无果。
她努力睁开迷蒙的眼睛,却发现余欢已经将酒瓶子都收拾好了。
然后又坐回她的身边。
她拉过余欢的右手,脸上带笑,可眼泪却止不住地流。
“小余欢,你知道,今天来的那个人是谁吗?”
余欢没回答。
因为她知道她不需要回答,静静听着便可以了。
“他是白桉木,曾经,是我的白桉木啊。”
…
夜幕降临,室内一片漆黑,床上的被子里缓缓伸出了一只白皙的手。
啪,床头的灯被打开了。
温文迷迷糊糊地坐起身,唔,大脑一片空白。
她肆意地伸了个懒腰,手刚放下来,床头柜上的手机就响了。
“温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