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戚承景昨天没提醒她?不,应该说为什么在那之后戚承景没有因为这个事骂她?
噢,对了,才想起来昨天自己旷工半小时……说不定她走了以后戚承景可能找过她。
她确实太任性了。
头好疼,为什么她总是在犯错?
许长欢到了律所才发现事务所大门紧锁。
戚承景他到底在不在里面呢?
他会不会已经去了看守所?
许长欢伸手进包包掏钥匙,手掌360°转了一圈,没有“卡啦卡啦”的钥匙声?
她低头一看,真的想一头撞向大门。
神经病吗,她背错包包了!这是平常去玩的时候才背的!
她是不是要完了……
许长欢想,如果这次戚承景没有辞退她,这绝对是个面冷心热好老板,她一定好好跟着他,不再调皮。
更何况,她完全没有调皮的资本了。
那么怎么才能挽回一点形象,怎么才能让戚承景对自己改观?
哦,对,负荆请罪,亡羊补牢,也许还有救。
不管戚承景在哪,她都不能傻傻地守株待兔。
门前挂着的大锁,戚承景不可能穿透玻璃,在门后操作的,不如现在就去看守所找找,说不定他会在那。
许长欢伸手拦下一辆的士,匆匆赶到看守所。
才刚踏进看守所,一个熟悉的面孔就停在她眼前。
谁来着?
对方倒是对她印象深刻,嘲讽道:“这不是去酒吧叫牛郎的小姐吗?”
想起了,是前天抓她的警察。他到底属哪个部门,怎么哪儿都有他?
许长欢这次挺直了腰杆:“我是律师,绝不可能找牛郎,你要是胡乱说话,我保留追究你诽谤的权利。我来办事的,不是和你唠嗑的,麻烦放我进去一下。”
容光一挑眉,顺势打量了许长欢几眼。
只见这个女孩头发乱糟糟,衣领还歪一边,毫无形象可言。
律师?
好,我不以貌取人,容光问:“那大律师是来见嫌疑犯的?”
“是,没错。”
容光伸出手,问:“那按规矩办事,律师证呢?”
许长欢一怔:“没有!”
就知道会这样。
许长欢急忙解释:“我是律师助理,我在尚司事务所实习。”
“哦~~”容光拉长了音,对她伸出了手,“那实习证呢?”
许长欢欲哭无泪,她可怜兮兮地解释:“我刚刚上班没多久,实习证要二十一天才能申请下来。”
“呵呵。”
眼见这个警察还要继续堵门为难,许长欢着急了:“我是陪老师来见嫌疑犯的。”
容光挑眉问:“委托书呢?”
这次容光连手都没伸,直接双手抱臂问的。
许长欢能感觉到对方对自己的极不信任,可是她没撒谎啊。
只是,委托书,“我……没有。”
容光无奈得白眼直翻,他想说,做警察这么久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律师,他伸出手指,说一个数一个:“没有律师证,没有实习证,没有委托书,还说是来办事,我看你真是来唠嗑的。”
许长欢烦死了,她使劲挠着头,本来乱糟糟的头发,现在更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