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实在是太过于的空旷了,甚至合着这月色以及这孤单的氛围,让我觉得很是不舒服。
像是一个密闭的空间一般,更让我惊讶的是公交车竟然能直接停在这里。
因为这里也有宽广的道路,但道路的施工十分的不好,并且周围都没有些许的邻居,很是诡异,就像在一个道路旁临时修建的房子一般临时的住所,临时的住户,一切都感觉像是临时的东西。
还有许多的杂草堆,后面还有着山。
总之,我从来都没有来到过这里,只能算是路边的风景。
并且这座房子看起来已经有着很久很久了,就像换了很多很多批住户一本。
我都不明白,如果要住在这里应该去找谁联系,因此我的惊讶大过于一切。
也不知道陈老师知不知道这个地方的存在。
再佩佩跟我两个人互相对视之后,确定我跟上来以后,他对我做了一个动作,与招手相反的让我后退的意思。
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顿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我把车直接停在了我的身后。
我立马就趁着洋洋进到屋子里以后,把车给换了个方向,同样的选择了视线的盲区,准确来说应该是这个房子所看出去的视线的盲区。
这个房子是有窗户的,但那窗户比爷爷家的还不堪,好像有一点风吹雨打它就会整个破裂。
第二个让我倒是一口凉气的便是,当我要关上大门门的时候,其实动静是十分的大的,那扇门仿佛就像是用胶水粘的一样,需要把整个门扳动才能把它牢牢的给关上。
我是真的太难以想象了,杨洋到底是什么样的想法,什么样的感触,什么样的成长才会让它放纸箱,比这里好太多,倍着村里的房子不住,一个人来到了这里。
这屋子也塞不下什么特别大型的家具,一个床也就撑死了,那床还注定是要蜷缩着身子睡的,毕竟这宽度高度,都不太像一个完整的给人居住的房子。
像是难民收留所一般。
我说的可能是有些过于的难听了,但事实就是如此,以至于我看着都快窒息了。
这个时候佩佩朝我这边慢慢的走来,他应该是调整好自己的呼吸了。
他有些筋疲力尽了,毕竟我骑车子都快半路赶不上。
他却整个人疯了似的,直接跑了全程,我都难以想象这是多大的经历,不禁羡慕了一下少年的魄力。
犹如打了鸡血一般,不禁赞叹了一番。
“哎呀,辛苦了,辛苦了,你跑的真的是快呀!”
“这真的是一个运动员料子啊,长跑马拉松选手。”
当我说完这番话的时候,佩佩那不自觉扬起的嘴角可让我觉得太可爱了。
而这个时候,佩佩两只手撑着自己的膝盖,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和我说。
“何老师啊,这个地方我也不知道我有没有看到过,但是我把路线给记住了。”
“洋洋应该是没有看到我的!”
“所以我们接下来要干嘛?我猜洋洋应该要睡觉了吧。”
佩佩说的也不是全无道理,毕竟我觉得这屋子如果要再开门的话,也得大费周章一番。
他应该暂时是不会出来的。
“反正我们已经知道他住在哪里了。”
“所以我们下一次来的话就好找了,难道不是吗?”
“总之我们肯定是有着收获的。”
我摸着佩佩的脑袋。
这孩子实在是太过于的懂事。
然而就在我们就呆站在原地。
盘算着接下来要做些什么事情,看能不能还在这儿待一会儿,等着洋洋出来。
并且佩佩那强烈的眼神似乎就是在告诉着我,鼓起勇气跟他一起进屋里,一般对于这种邀请,我想我心理上还是暂时不能去做到,可能需要个几分钟的缓冲时间,因此我就待在原地。
就在我们两人都将藏在心里面,那些拥挤的波澜都暂时压制,表面上显得风平浪静,但是都懂得此时我们内心的那一股冲击感时。
突然那老旧破损的门发出了动静,仿佛下一秒整个门都要倒塌在地上一般。
我和佩佩是真的被吓了一大跳,我们两个人迅速的开始藏身。
毕竟在这夜黑风高的夜里。
甚至还空旷无一人的环境。
突然的发出动静,对于沉默的我们实在是犹如打雷一般的惊吓。
然而是在这个时候,我跟佩佩两个人。
看到洋洋走了出来。
夜色实在是太黑了,他拿着一个手电筒,手上拿着一些东西,看不清。
不知道他要做些什么,毕竟那小房子里,肯定做不了太多的事。
说实话,这么暗的天,我看不清他的脸,这也让我舒了一口气。
佩佩,刚开始也生怕会只看见他的面孔,现在也淡定的和我一起在观察着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但谁能想到。
谁知道他突然把手上的物品往上颠了颠。
手电筒一下子就照到了他的脸。
这一刻我是真的受到惊吓了,整个乌漆墨黑的天环境里只有他的脸是亮着的,并且让我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即使有着光,但还是没能掩盖过去的他的憔悴。
我差一点,这可能会因为这份惊吓而被吓晕过去。
因为。正如佩佩所描述的那一样。
憔悴的很,像个老人家。
不知道他是经历了什么,让这个稚嫩的脸庞突然之间就出现了大大小小的坑坑洼洼,一看就是劳累过度的样子。
即使手电筒的光照射都没能遮住脸上的那些痕迹。
突然脸上有了光的那一刻,我的双腿都在发软。
若没有这份光的照射,削弱了些东西。
我真的不敢想象到底是一张怎样疲惫才会被称之为老人的脸。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
佩佩在旁边说了句。
“何老师,我没有骗你吧。”
我疯狂了点点头。
因为不是一个拥有着强光的手电筒。
一个估计也是残次品半坏的手电筒,我开始懊恼不已,如果他是个拥有强光的手电筒,可能我也就不会看到他的脸了。
很快他又把手电筒的位置摆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