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为我第一次直呼瘦猴的大名,让瘦猴吓了一跳。
并且肉眼可见的瞳孔放大。
和随之产生颤抖的身体。
以及佩佩在旁边的惊讶。
我直呼瘦猴的大名起因很简单,因为我深深的感到了对瘦猴的抱歉。
即使,瘦猴并不知道事情。
我是真的已经无法忍受这种,不经过我的同意擅自作主去通过我身边的朋友,人。
去获得一些他们想知道的事情。
这种在我看来不礼貌,不尊重的事情了。
甚至觉得有些恶劣。
我是真的有些忍无可忍了。
并且,在这一刻,体会父母的过度的爱与照顾同时,感受到了他们身为父母的,那种过度的敏感和紧张。
这种过度的“调查”定然是横在这两种感受之间。
也许他们也知道这样不好,我一定会生气。
但更让我感到糟糕的便是。
我正是知道他们一定知道。
并且事后一定会美名其曰成“为你好”
这使我感到不自由,被束缚。
觉得自己似乎游走在空洞没有回音的山洞里。
感到害怕,并且觉得自己无法去控制接下来的,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何老师,你怎么了?”
我此时的面部表情,紧绷。
几乎把所有的力气都用上了。
肌肉更是被我的怒意绷的有些酸痛。
我的嘴角有着被拉扯的,下垂的弧度。
我都能感受到。
佩佩语气里的慌张,跟他那张天真的脸庞。
让我更是火上浇油。
我又不能将抱歉的话,直接说出口。
毕竟这屋子里的人,都不知道发生的事情。
我只能眼睁睁的,憋着我的怒意。
“恨铁不成钢”的看着瘦猴。
我实在是太想就现在,最晚就是下一秒的,去让瘦猴告知全世界了。
想让他如同我想要的那一个瘦猴一般,告诉所有人。
也不知道,我的父母到底在心里藏了多少,他们没有告诉我的,对于瘦猴的评价。
他们到底是多想阻拦。
我害怕,十分的恐惧。
我扭头看向佩佩,瘦猴大气不敢出。
瘦猴一直都在和佩佩对视着,能看出他们两个似乎在想办法说点什么。
他们两人都陷入了和我不一样的“恐惧”。
“嗯,我的父母还和你说了什么。”
“没有…”
此时佩佩的音量十分的小。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你和我的父母出去,你玩的开心我就会开心。”
我尽量用着柔和的语气。
我还是不能控制我的脾气。
只能尽量压制住,以免会做出一些让人误解的,脾气肆意乱飞的征兆。
“哦哦,没有什么,就问了德因哥哥人怎么样?平日里都在做些什么?问他的工作就是帮忙干活吗?”
“这么详细?”
我这四个字,每个字的都使着劲。
用力的,咬牙切齿。
“他们的表情呢?”
对于,让瘦猴在场听我和佩佩的谈话。
纯属是因为,想让他听到一些,可能会激励他的话,或者说,能让男人的自尊心扬起来的话。
但没想到,佩佩在努力回忆之后。
他有些感到喜悦的说。
“叔叔阿姨一直都很温柔的问着呀?听到也说,这小伙子很乖呀?并没有什么别的呀?”
“是吗?”
我再一次想确认。
“是的呀!”
“叔叔阿姨,只是偶尔会对视说一些话。”
“说什么呀?”
“我听不懂。”
听到这,我大概心里有数了。
无非是两种情况,对于我对父母的资深了解。
他们本身就是客客气气的,礼貌为第一的人。
无非是在心里其实在想着一些别的,一些想尝试阻拦的,想从说话天真的小朋友这里了解到一些什么,没有恶意,但是对于我而言,是一种伤害。
二来也便是,他们是打底心里想了解一下,想试着帮助或者等等。
但我不能听到他们内心的声音。
结合陈老师的突然电话,我实在是陷入一脸愁容了。
我有些沮丧疲惫的,十分抱歉的对瘦猴说“就你先回去吧,我刚刚只是突然想叫一下你的大名,没有任何别的意思。”
“不要紧张,陪我一起找佩佩辛苦了,下次我不会让我的父母那么唐突,不联系我就把他喊出去了,真感谢有你这个好哥哥一直照顾着佩佩。”
说完我才发现我的话确实是有些过于的矫情了。
导致瘦猴听的懵懵的。
他本身就把帮助当作理所当然。
我尴尬的笑了笑,挥了挥手。
“走吧,再见,晚安,好梦。”
目送后。
而此时佩佩整个人都慌慌张张的。
“好啦,小家伙你也不要紧张。”
“真的没有什么事儿,你今天玩得开心吗?”
“开心开心,真想叔叔阿姨经常来这里。”
“嗯好的。”
“有机会都会来的。”
“那我准备休息了。”
“好的,何老师晚安。”
躺在枕头上的那一刻。
我今晚真的会失眠了。
因为太多太多的。
陈老师的电话,并且他们是致电给陈老师,让佩佩出来,而不是我。
明明知道我跟佩佩是住在一块的。
他们的这些举动难免让我多疑,让我感到心痛。
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去把他们想的太坏。
因为他们是我的父母,不会做一些伤害我的事情。
我又不能跟他们去当面对质。
难道我又要找到陈老师去跟他聊一些什么吗?
如他所说的,我身在局里看不清。
想到这儿,我的心真的是太疼了,感觉有许多的刀正在往我的心口上扎着。
到了很晚我才入睡,由于实在是脑子里想的太多了,都总结不出来,一点也推理不出来任何的东西。
毕竟对于父母所做的事情,用推理两个字还是过于的,有些太不成熟跟叛逆了。
第二天很是困。
吃了瘦猴的早饭后。
我就开始盘算着一件事情。
能不能让配瘦猴尽量的戒掉一个习惯,给他自己多争取一点自由的时间呢。
就比如这个早饭。
“佩佩,你说我们以后自己烧早饭好不好?这样可以让德因哥哥休息一会儿。”
“好呀,好呀,当然可以呀。”
“嗯。”
我点了点头。
似乎找到了点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