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气氛似乎从刚刚的温暖舒适猛的就掉入了冰窖一般。
让我确定接下来一定不是什么好心情,或者是会让我更加感到愉悦的,是因为佩佩的表情,他的表情变得异常的严肃,是那种转瞬间的。
除了刚开始跟我打招呼,说我回来时候的爽朗跟天真之外就变成了愁眉不展,眉头紧促,甚至似乎一脸的担心我会不太开心的样子。
“请问是谁呀?”
“而且你怎么看起来心事重重的。”
“何老师你知道吗?”
“那个人他还哭了。”
“谁哭了?”
满脑子里想起来的便是那个女人的缩影,只要不是那个女人来欺骗这个孩子,或者是说做一些什么奇奇怪怪的手段和事情,我就全部都能接受。
但还是会感到有一丝的凉意和不耐烦,毕竟我刚刚还沉浸在十分让我心旷神怡的环境中。
“何老师,主要是我觉得。”
“你讲话能不要这样断断续续的吗?”
“好吧,是洋洋跟他的奶奶来了。
“他们人呢?”
“呃…刚走…”
“他们都和你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为什么而来跟你说了吗?有没有说什么让我去找他们之类的?”
我立马就急了,不知为何总觉得有股不安感,慢慢的向我袭来,甚至可能会把我整一个人吞噬掉。
我立马走到佩佩的床边,然后一屁股坐下,我想想详细的听一听他们刚刚在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佩佩开始察觉我脸色有一些变化。
便也感到了一些不自在不舒适。
清了清嗓子,准备跟我娓娓道来一番。
“你这小家伙最好麻利一点。”
“何老师,明天不是就是周末了吗?”
“是啊怎么了?”
“那个就是刚刚洋洋他过来,然后他好像是知道你有时候周末会借车去外面吧。”
脑子里瞬间闪过的便是一些不安的想法。
并且觉得很有可能。
被我猜对了。
我瞬间说出了“难道他说明天他要接车,所以来跟我们通知一下?”
“那他为什么要带着奶奶过来?”
“呃,差不多吧,他说他明天要借车,然后呢想先过来跟你说一下的,但是发现你不在就跟我说了,所以何老师明天你借不到车了,然后的话,他说他要带他奶奶去医院,所以要借车。”
“去医院那为什么要这么早就过来通知?”
“我的意思是说,为什么还要带着奶奶过来通知?”
“好像说是要连夜过去吧。”
“什么?”
“你听错了吧,不可能的事情他根本就不知道路线。”
“可以一边走一边问呀。”
“你好歹也认识他吧,你怎么可以讲出这种话来?”
“可是何老师啊,我觉得对他来说真的没什么。毕竟我感觉他好像是真的这样想的,而且好像已经真的这样子做了。”
“天哪。”
我一下子的内心世界就崩塌了。
全部都变成了瓦片。
该何去何从我该怎么办?要是路上出了点事又该怎么办?
“你知道陈老师住在哪里吗?”
“陈老师的话,我又不能带你过去,你去找德因哥哥吧!”
“好。”
就在我立马准备套上外套出去告诉陈老师,并且在准备去趟他家确认这件事情的时候。
我听到了佩佩的一丝叹气。
“怎么了小家伙?”
“没事,何老师你去吧,那我等等直接就自己睡觉。”
“对了大夫说。”
“我应该大后天之后就可以下来尝试走走。”
“好的对不起孩子。”
我立马撒腿就跑,是真的等不及了。
也不知是我的听觉出了些什么问题,总觉得我似乎遗漏掉了佩佩的一些什么话,因为当我出门撒腿就跑的那一刻,佩佩似乎大声的说了些什么,但我已经来不及回去了,看了看时间再过三个多小时天要全都黑了。
不,我应该先去。
车子主人那。
当我走到车的主人家门口的时候。
刚打算要进去询问一遍。
就发现停在门口的那辆,我再不能眼熟不过的车子已经不见了。
“来不及了!”我大声的喊到。
跑到瘦猴家门口的时候,我在心里面暗暗的说了好几遍的,对不起,因为我又打扰他了,但没有办法,除了问他我还能去问谁呢。
“何老师,你怎么来了?怎么了?”
瘦猴的语气明显紧张起来,毕竟我的表情实在是令我自己都感到堪忧。
“洋洋借了我们平时用的那辆车。”
“他拿去干嘛?”
“他说他要带着奶奶连夜去往医院。”
“什么?”
“这么黑,他怎么看得见?”
“你快点带我去陈老师的住址那。”
“来不及了快点,趁天还没有真的完全黑下来,他们又不知道路线,那么晚了他们去问谁问路。”
瘦猴立马就跑回屋里,去拿了一条外套,毕竟这个天是确实有些冷了。
然后便熟练的拽起我的手腕。
开始拼命的跑。
当然他一定是带了手电筒的。
一路上我都在不停的问这个怎么办啊,这可怎么办啊,就连瘦猴都一直这样子重复着。
瘦猴甚至都没有跟爷爷打招呼。
我也没有。
已经不知道这是多少次打扰瘦猴的睡眠跟休息时间。
我在心中暗暗发誓。
我实在是太抱歉了,我下次一定不能再这样了。
他立马就找到了陈老师的家门口。
接着还没等我开口,他就开始疯狂的敲门了。
这大概是我第一次听到的,他最为响烈的敲门声。
但始终没有变的还是那三下敲门,只是他这一次开始无限的循环着。
而打开门的变是陈老师,她看到我的那一刻,她就皱起了眉。
这也许就是女人之间的直觉吧。
“陈老师…完了!出事了…!”
由于这段时间跑的太快,而且都没有中途休息,实在是有些喘不上气。
瘦猴就在旁边帮我快速的交代了,当瘦猴话音落下的那一刻,陈老师的表情立马变了。
她就像疯了一样,我第一次看到她竟然没有那么的沉着冷静温柔了。
回去屋里披了件外套,立马拿着手电跟我们一起。
站到了门外,然后开始焦急的问详细的。
但我始终摇头,因为我不知道别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