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我们吃过瘦猴烧的午饭之后。
就开始了正事。
这个期间,我一直都在想这那个酒窝女人的事情,甚至想回去一趟,询问佩佩。
我自觉都觉得我有些怪异。
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好奇到了这个地步。
就好像在平静的水面滑翔,突然有个怪异的生物,打破了安详镜面的一种“痛苦”的好奇。
老天爷也是开眼的,今天下午,目前看来,并没有村民来找瘦猴。
也许是我在场,瘦猴一直迟迟没有下笔。
“怎么了?没有想法吗?”
“何老师,那个征文的题材,我真的好像没有这个经历。”
忘了说,征文的题材是生活百家事,需要联系自己的生活实际,说一件有意义引发思考的事情。
就例如品茶。
之所以这个征文题材如此之“平淡”,是因为受众毕竟是中学生。
且,之所以先写这个征文,完全是因为时间限制十分严格,除了我们一个月多的快递来回,需要在5天内写完,而其他的自然而来是没有期限的投稿。
但我和爷爷都需要他快马加鞭,最短的时间出最高质量的,最短的时间里大量投稿,才能边进步边攒“画面”。
毕竟按照现实来说,当然是一次性寄出。
正常人来看,这个题材无非就是写生活琐碎。
而瘦猴和我说“我的生活好像没有我自己。”
我的生活,好像没有我自己。
我说。
“那也是你的生活,试试吧。”
气氛也不知从何而起,也就开始有些萧瑟。
难免有些心酸,会引发一些什么类似于大爱之类的情感。
“那你还不把你生活支棱起来!”
爷爷在旁边说道。
也就在这样略显平和紧张的氛围里,瘦猴慢吞吞的写着草稿。
“德因,你争点气,你想想何老师还有几个月能待?要是我们这儿还特别偏僻的话,那你就真的完了!你这辈子都被你自己困住了!”
爷爷从早上开始,就在无止境的“打压”瘦猴的精神,当然这个打压是有爱的成分的。
我想,如果瘦猴是为了钱写,他应该会写的很快。
但是吧。
“想想稿费!和奖励!”我以为能给他打气,毕竟这是放眼望去最实际的东西。
“我是想写好的,我无所谓这个钱的!何老师!”
我固然是知道这件事。
但还是言不由衷的在他耳朵旁说了句“毕竟要参赛,还要争取版面,自然是要好好写的,但是爷爷需要钱呀,需要你照顾!”
瘦猴点了点头。
就开始拖着下巴,转着笔的想着。
梦想和温饱之间的关系也就是如此了。
我还是有些按耐不住自己心里的好奇,是真的都要满出来了,那种完全受不了的狰狞,就刺痛着我的全身。
自从接触瘦猴以后,我就有些开始直来直往,因为他这个人太好猜,我就开始被影响不爱跟自己的想法绕弯子。
和爷爷瘦猴打了招呼以后,我就出了门。
这下好了。
说好的是来监督的,倒是自己先跑出去了。
于是我就开始了满世界找佩佩。
毕竟按照爷爷的描述,应该大家都认识吧。
终于,找学校的旁边的一个水泥地,找到了佩佩。
还有许多学生在那,大家看见我来了,都涌了上来,这也好。
“小家伙快过来!”
“我作业写完了,何老师!”
“哎呀,我不是问你作业的事儿,我是要问你别的!”
“什么事呀?”
“你知不知道一个你们这儿一个有酒窝爱扎两辫子,喜欢穿浅色衣服的姐姐?”
说到姐姐这两个字的时候,我的心里其实是厌恶的。
但也就在我话音刚落的,孩子们就“脸色大变”。
一下子就都愁眉苦脸的。
我也就皱起了眉,还是第一次从他们脸上看见了这么疲惫的表情。
“你们都认识呀?”
“我们…都不喜欢她。”
看见他们很是夸张,越发躲避的眼神,何佩佩那个坚定的厌恶的表情。
我实在是有些抱歉。
“不好意思,何老师没想坏你们玩游戏的心情。”
“何老师,你要去找她吗?我们家里人都不喜欢我们去找她,也不会喊她姐姐的。”
一个孩子说。
“那你们知道她在哪里吗?她叫什么?”
“大家都喊她芬。”
“为什么?”
“因为不能直接喊粪…”
确实把我惊讶到了,是被不喜欢到这种境界的吗?
看着孩子们想逃离这个话题的反应,我也有些抱歉的又“穷追不舍”了几个问题。
“那我要是找到她,能喊她这个外号吗?”
“她一般都去哪?”
“能,她压根就不在乎,德因哥哥知道她在家在哪,她一般都去我们村外面左边胡同里面第一家理发店。”
接着,孩子们就走了,我让他们走的。
我马上就打算出发寻找了。
借了一辆三轮车。
其实不远,但我想快点回瘦猴那儿去,就是害怕他突然有事又停笔。
“奶奶,你知道村外面的理发店是哪边吗?”
这时,我才意识到一个问题,也许只有年轻的孩子们,和瘦猴,和从小也许就被奶奶影响的爷爷,普通话标准一些,能听得懂些。
因为这个村民奶奶的话,我费了特大力气才听懂。
而刚开始来到这里时,欢迎我的村民们,是我通过表情捕捉的大概话的意思。
以至于我费了很大的力气。
才找到了那个理发店。
那家有个简易门牌的理发店。
“恭洗发财”
这对于村上周边来说,算是有些意思的店面了。
之前竟然都没有留意过,这里装修谈不上好,但是还算整洁。
一进去就看见了两个理发师,是比起别家理发店的爷爷奶奶,年轻些的小伙儿。
却没有看见那个叫芬的女人。
我也真是傻,她哪能一天24小时都在理发店呢。
那既然来都来了,就在这洗个头发吧?
好奇仔细看了一下这些小伙儿,确实挺整洁的。
就在我躺下,在一个台子上,准备洗头的时候,就看见了一个女人走了出来。
殊不知是从哪儿走出来的。
穿着薄荷绿的,有旗袍样式的装饰的裙子,和这里的理发师有说有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