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回去住没问题了吧?”楚珣拍了拍花瑶的肩膀,问询她的意思。
“嗯。”花瑶当然没什么意见了。
她不是刻板的古人,虽然对死亡怀着一种敬畏之心,但对于这种明显是为了掩人耳目才做的衣冠冢,也是没有什么嫌弃的。
何况楚珣这个肖家的外孙都如此坦荡,折腾的也不是她花家的祖坟,还有什么不行的呢。
换句话说,就算楚珣现在去挖花氏的皇陵,花瑶其实也是没有多大的意见的。她也不是原主,对半路的祖宗只能说“抱歉”了。
楚珣把花瑶带回来,处暑已经把帘子挂好了。他平时就不爱说话,此时挑眉看了花瑶一眼,勾了勾嘴角似乎是想笑。
花瑶从他眼底看到了一抹戏谑,就说:“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还笑话我胆小,不知道你刚才搬的时候有没有害怕。”
现在花瑶想想,那棺椁的盖子都是打开的,应该就是楚珣让处暑帮他抬棺的时候,打开证明给他看的。
否则应该没有人敢于随便闯到陵寝里,还把人家正主的棺材搬到耳室去了。
楚珣在花瑶的头上揉了揉,说:“为了不肖子孙楚珣的媳妇,老祖宗不会怪罪我把他那套衣服换给地方放置几天的。等咱们走的时候,再挪回来就好了。”
花瑶心里的疙瘩没有了,但还是朝着原本放置棺椁的那个石床跪了下去,祭拜一下以示尊重。
楚珣和处暑也跟着跪了下来,三人拜一拜再起来,算是正式走了个形式。
花瑶刚刚睡的挺久,现在又没有发烧,所以精神还不错。反正他们要在这里待上好几天,她就想让楚珣再给她找几本书下来,慢慢的看着打发时间。
楚珣上去了,好半天才下来,拿了书之外又拿了了一套玉石棋子和沉香的棋盘,准备和处暑对弈。
花瑶对着那棋盘吞了吞口水,这么大的一块沉香做棋盘啊,真心不是奢侈不奢侈的问题,应该说是一种境界吧。“是金钱如粪土”境界。
花瑶不怎么会下围棋,因为太费脑子。倒是楚珣和处暑两个一坐就是小半天,无趣的很。
不过花瑶也不是小孩子,不需要有人一直陪着玩儿。看书累了就起来活动一下,实在没意思了就窝在帐篷里睡一会儿,或是吃点东西喝点水。
这地下陵寝也没有个日升月落,根本无法计算时间,所以也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
直到花瑶累了又窝进帐篷里,楚珣才起身走过来,在花瑶的头上摸了摸,说:“一直没有发烧,这里的灵脉对你的身体确实有好处。”
听楚珣这么一说,花瑶才惊觉自己从下来之后确实都保持着清醒和不错的状态。
如果是之前的几天,就算自己不发烧也不会有这么好的精神到处溜达的。
“那血毒草什么时候会开花?”花瑶忍不住问:“如果真的能治好我的话……”话没说完,花瑶已经是抑制不住的激动起来。
“快了。”楚珣按住花瑶的脑瓜亲了亲,眼神里也是透着希望和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