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珣强行出海船,暴风雨说来就来.船在海上随波逐流,汹涌的浪涛把船托向浪尖,又迅猛的压入海里。
花瑶根本坐不稳当,和楚珣两个双手紧握,彼此支撑着对方的身体才。只要稍微松一点劲儿,就可能被甩上天花板或是摔在地板上,左右更是说不出撞了多少次墙。好在船是木板的,否则两人肯定要浑身淤青。
楚珣的内力和轻功都极佳,可是在这样飘忽不定的船舱里根本无用武之地。
他只能尽可能的把花瑶抓紧一点,防止她纤瘦娇小的身子被撞伤。
花瑶本来一点力气都没有,可是这么折腾起来反而出了一身的汗,退烧了。
“扑哧”花瑶忍不住笑了,看着晕船晕的脸色发白的楚珣,问:“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啊?”
“秘境。”楚珣说:“这是秘境的一个入口。另一个则在更远的地方,我们快马加鞭半个月也到达不了。”
花瑶听到“秘境”两个字还愣了一下,转而才想起是在哪里听过。她眯着眼睛看楚珣,问他:“是如意令开启的那个秘境?”
“对。”楚珣顾不上其他,现在说说话反而能够分散一下注意力,让自己不太觉得恶心。就说:“玉书老人说你中毒已深,只有在秘境中找寻一线生机。我去了,看过,里面确实有一株药草。”
花瑶半晌没做声,垂着头默默地咬了咬牙。
楚珣没留意花瑶的表情,实际上他已经被这摇摇晃晃的船弄得眼神涣散了,看什么都是昏花一片。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还不到半个时辰。但极度晕船的人会觉得每一分、每一秒都特别煎熬,所以仿佛过了漫长的一个世纪。
直到船老大抹着脸上的水跑进来,说已经在扬帆了,马上就能修正航线,花瑶和楚珣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船已经平稳了。
“风暴过去了?”花瑶看到船老大点头,终于松了一口气。
“二位一会儿可以出来透透气了。雨后月升,海面上特别美。”船老大说完就出去了。
楚珣这才想要松开花瑶,却发现自己的手指都僵硬了。活动了一下,最后将花瑶揽进了怀里。
“等一下。”花瑶并没有顺势靠在楚珣的怀里,而是轻推着他的肩膀拉开些距离伸手去解他的衣襟儿。
“瑶儿,做什么?”楚珣连忙按住,说:“这时候,别闹。再说你身子不行。”
“松手。”花瑶口气严厉的说:“让我看看。”
“看什么?”楚珣想要耍赖,说:“我身上你哪里没有看过?看了你要负责啊。”
“我负责。”花瑶说完,用力推开楚珣紧紧压着衣襟儿的手,将他的盘扣解开了。
解开中衣,花瑶就愣了一下,手指微微颤抖着,撩开了里衣的领口。
楚珣知道花瑶看到了血迹,他这两天抱着花瑶赶路把她紧紧勒在胸前的怀里,那条伤口早就崩裂了。
“为什么不上药?”花瑶皱着眉头把里衣掀开,看到了再次愈合到一半就再次崩裂开的血肉。
楚珣显然已经处理过了,但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上药也没有包扎。现在胸前的伤口如一条狰狞的蜈蚣,是用普通的线缝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