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珣推开门时,阳光洒落在他的肩膀,照得满身金色暖阳。
花瑶就只能静静的看着他迈出门槛,再回身关门。
阳光被门板夹成一线,楚珣带笑的脸庞也被隔在了外面。但留下了阳光后的一片温暖,让花瑶总算能够安心了。
这里的事情处理好,花瑶就带着人上路了。
前一天看过名册,花瑶选了位前年春试的举人来暂管县衙。这个举人三十出头,颇为稳重,说话做事都不像个学究,反而有几分机灵。
花瑶许诺:若是他管理的好,就上折子给吏部,半年之后会给他个正式的任命。
刘擎自然是要跟着花瑶走,不过走之前刘擎跪在花瑶面前相求,说是要改姓。
花瑶就好奇了,问他:“改姓什么?”
“尚。”刘擎说:“尚,是我母亲的姓。既然刘家从未把我当作一家人,我也不容他们诋毁我的母亲。以后我就叫尚擎。”
原来是“留情”,现在是“伤情”。花瑶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巧合,不过人家爱姓什么和她也没关系,就点头同意了。
一队人上马,冬至的眼神前前后后的飘了半天,然后又转回到花瑶的身上,欲言又止。
花瑶就笑了,说:“他回去了。暂时不会回来,有重要的事呢。”
冬至扁了扁嘴,小声说:“殿下不要怪罪,我并不是吃醋了,只是替您打个抱不平。”
一听冬至叫“殿下”而不是叫“姐姐”,就知道他是真心在认错,不然也不会用这么生疏的称呼。
花瑶举起手里的马鞭子假装要打,冬至连动也不动等着鞭子落下来。
花瑶笑了笑,将鞭子落在他的马屁股上,然后叫一声:“走吧,耽误了时日,别让春分他们等急了。”
花瑶骑的是邵卿的那匹汗血宝马,这所有的马都没有一匹能够比她更快。加上花瑶的身子轻,马驮着她并不觉得累,耐力也比其他人的马要好多了。
这么发力的跑了一段,把其他人都落下老远,花瑶才拉马放慢,让后面的人赶上来。
走了一天半,第二天下午才到了明辽城。
春分和张硕接到消息已经在城外迎接了,把花瑶他们带到了城西的一座庄园里。
“这里原来住的是个员外,后来嫌这里有点偏远就在城里置办了宅子,举家都搬过去了。”春分给花瑶解释道:“虽然空置了好几年,但当初建的时候用的是好料,所以也没有太破败。我和张硕找过去,说是要接待皇都来的贵客,老员外不仅答应了还不要租金,说是房子最需要有人气。”
花瑶跟着进去转了转,就见后院的几间厢房已经收拾整理出来了。一看就是春分和张硕两口子勤快。
但毕竟才两个人,也不能把所有的地方都规整利索,所以大部分还是需要身边的人一起干活。
花瑶住在中间的主卧,屋里的家具风格有点奇怪,居然有红木材料、也有水曲柳或是核桃木。
问了才知道,这些家具是从几个房间里凑出来的。是搬家时候没有带走的,挑了好的给花瑶这屋先装扮起来。
其余的人随意,有的屋里连床都没有,得打地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