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心气不顺,“乒乒乓乓”一通打,连挡在中间的那几扇屏风都推到了。
结果就是终于把花瑶给吵醒了,迷迷糊糊的出门,就看见刘县令手下的一帮打手七零八落的倒在地上。
“怎么回事?”花瑶冷笑一声:“刘县令,帐还没查完,就耐不住性子了?我看这不是三万两白银,是一张催命符啊。”
胆敢对东宫殿下动手,就是妥妥的死罪了。
虽然说刘县令肯定不是想把花瑶怎么样,但现在花瑶说什么他也只能认罪,否则又是再抗旨。
“殿下明察,下官冤枉啊。”刘县令跪在地上喊冤,指着站在一旁垂目而立的刘擎说:“这,这是我刘家的丧门星啊。我家爷爷娶他娘亲进门的时候都七十岁了,那女人进门就带着肚子,我,我们怎么知道这小子是谁的种?他就是想把我们刘家推下水,他好独占家产,殿下不要听他一个人胡言乱语。”
花瑶看看刘擎,就见刘擎虽然一声不吭,但是已经把一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可见心中多么的愤恨不平。
花瑶冷笑一声,说:“我是昨天第一次见你,也是第一次见他;既然都是不认识,所以也不会偏帮哪一个。但我是授了皇命的钦差,所有跟赈灾有关的事宜都不能马虎半点。
至于你们的家务事,我无心参与。刘擎确实有意投靠我,我也不会把人才往外推。刘县令,账本我要查,清者自清。你若是心中无愧,就把所有的帐目拿出来,我一一核对之后自然有个说法。”
“可是殿下,您不能听他之言,再查实我的帐目啊。”刘县令一脸的悲催无奈,说:“我带他不薄,他却暗地里坑害我。这帐目尽是出自他手,我怎么能躲得过这个大坑呢?”
“我不用他查账。”花瑶说:“你们双方的帐目我都要过目,但我自然有可信之人。”
花瑶说完,门又开了。楚珣背着手大摇大摆的出来,站在花瑶身边眼含着笑意,只看着花瑶,柔声说:“殿下,请吩咐。”
这乖巧玲珑的模样,哪里像个准备查账的师爷,根本像个讨宠的小倌儿。
冬至刚刚打一架发了不少火,可气还没顺过来就看见了楚珣,顿时又有点闹心。抬脚,把身前一个已经倒地不起的打手又踹了两脚。
楚珣看着冬至那样,心里又憋气又好笑,忍不住就说:“冬至,我昨天来的可不晚,得了殿下的诸多宠爱。而且以后也不会雨露均沾了,只有我一人独宠。”
“哼。”冬至气得挑眉,冷冷的说:“殿下从未雨露过,我等没那个福气。”
“哈哈”楚珣听冬至亲口说出来,原本压着的那股子气闷顿时烟消云散。
想想这些天跟在他们后面,一路看着花瑶对冬至和颜悦色,想着两人有没有更加亲密,才觉得自己真是大傻瓜。居然被冬至这小子的三言两语给骗了。
“冬至,这一篇翻过去,我不记仇。”楚珣假装大模大样的走过去,还拍了拍冬至的肩膀。
冬至顿时更闷的要命,撇着嘴看了花瑶一眼,满心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