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这么一说,花瑶还真是猜不出这包袱里是个什么礼物了。
不过只要是一番心意,花瑶觉得就算是个马桶刷她都能接受。就是……背着个马桶刷的感觉有点怪。
时间紧,花瑶和冬至说完话就催马上路,后面的人自然全都跟了上来。
与楚珣相聚的前前后后不过十几天,有平和的相处也有历险的惊吓,还有共同的图谋和最后的迫不得已。
花瑶没有再回头看看,她能做的、能够帮楚珣做的,只到此为止了。
可是两人之间被亲情划开的裂隙,还能再平复吗?
“驾!”花瑶再次催马,让疾行的风吹过脸庞,带走了眼角盈盈的一抹晶亮。
花瑶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奔袭又极为消耗体力,所以走到了傍晚就找地方休息了。
他们没有办法去驿站,也不能去客栈,最后只能把人马再分散成三队,各自找偏僻的村子去投诉。
春分和张硕带一队人走了。花瑶让邵卿也带一队人。
她则是和冬至只带了十几个人,去投宿。
借宿的这户人家是开车马店的,平时也有走马的商队来投诉,后院的马厩还挺宽敞,每匹马都准备了食槽,还给添满了草料和水。
就是住宿的房间不十分好,没有单间,只有几间大通铺。
花瑶是个女子,当然不能住通铺。主家本来想让她和自己媳妇住一起,花瑶也觉得不太方便。
最后冬至就说:“姐,要不咱们俩一间行吗?就住主家那屋的外间。”
花瑶想了想,也只好这样。即不占外面的大屋,也不用和不熟悉的人挤一间。
主屋是里外两间,里间当然是主人两口子住。外间本来就一张小床,主家就用两个长条板凳搭在床沿外面,上面铺一块木板找平,再铺上褥子,就面前算是一大张木板床。
冬至出去外面井边洗漱,回来一看这布局就愣了,转身就要去找主家给拆开,说:“我打地铺就行。”
花瑶伸手一拉,把他拉回来说:“不用了,这样不算挤,我在里面你在外面。”
外间和里间中间相通的,没有门,门帘也只挂了上面半截。所以里、外屋有什么动静都一清二楚。两人虽然算是共处一室,但是比敞开门说话还透明呢。
冬至抿着嘴、低着头,左手捏着右手的袖口,右手在膝盖上一个劲儿的搓,紧张的不行。
花瑶“扑哧”就笑了,说:“你怎么还跟个大姑娘似的害羞?睡吧,走了一天确实累了,你在外面别翻腾,掉下去了我可不捞你。”
“嗯。”冬至连忙应答,然后又说:“我给姐打水洗漱吧。井水凉,我去灶上给你端热水。”
花瑶也没阻止,由着冬至去了。
这小子真细心,直接打了一大桶温水来,等花瑶洗了脸和手,他忙着跑出去倒水,又回来给倒上一盆,让花瑶洗脚。
不过花瑶还没脱靴子,冬至就红着脸跑出去了。但是也没跑远,就蹲在门口守着,怕花瑶洗脚的时候主家男人闯进来。
花瑶看着冬至在门口的背影,心里暖哄哄的。随手就把放在床边的包袱拿过来,解开看见里面是个木匣子。
再打开,里面是……一把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