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瑶翻了个秀气的白眼,表示出一种含蓄的无奈,然后说:“做的明显了还叫栽赃吗?你这是变着法给你皇兄留个活路?”
东爵国在东边,假装被掳走就往东走,这特么的傻子才干的事吧?
凌珏寒一脸蒙楞直白的看着花瑶,等着她教训。
花瑶把头发解开编了两个顺滑的辫子,这样方便点。然后说:“越要做的像就越是不能留下痕迹,最后把所有人弄得云里雾里的,你说是谁就是谁。大家还会恍然大悟,说那个人太狡猾,居然没有看出来。”
“所以?”凌珏寒明白了,但他脑子被花瑶搅乱了,只能被牵着鼻子走,就问:“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往东走太明显,所以我们往北走。不要留下线索,因为线索就是你诬陷的证据,将来万一被拆穿你也不好脱罪。”花瑶又把靴子的绑带系紧,然后起身说:“我们两个人避开所有人而留下的线索就足够了,自然会有人找过来。只要时机到了,我们往路边一坐等人来就好。”
就这么简单?凌珏寒满脸的疑问。
花瑶点点头,先一步出了门。但是,当然没那么简单,不过对这个猪脑袋,花瑶完全可以掌控主动了。
一路往北,没有马匹光靠着两条腿其实走不了多远,所以他们还得想别的办法。
花瑶最后决定坐船,因为大部分人都会觉得车马的行程更快,方便逃窜。但实际上东爵国靠海,他们坐船走也是个暗示,会让人联想到更多证据,这个栽赃的帽子才能扣实。
坐在摇摆不定的小船上,花瑶有时候在想,如果凌珏寒早点公布他的计划,和自己商量一下前后的步骤,会不会比现在更周密、详尽,走的也更轻松点?
没办法,猪队友,不被他坑死就不错了。
两天的水路之后再上岸,花瑶撑不住了,多多少少有点晕船。
因为这古代的小船不像现代的船,不稳,在水面上飘摇不定,速度快一点就随时能翻似的。
凌珏寒倒是还好,但是看花瑶一整天没吃东西,坐在那耷拉着脑袋脖子都在发软,竟然开始心疼。
“要吃粥还是面条?”凌珏寒走过来蹲在花瑶的面前,一只手轻轻搭在她膝盖上。其实现在花瑶说要吃山珍海味,他都会去弄来。
花瑶摇摇头:“什么都不用,你也少吃点。”
凌珏寒:“……”我特娘滴胖了吗?心惊。
“就要这样才像是被人逮住的。”花瑶伸手把辫子扯散了,说:“今天找个破落的地方憋一晚上,明天就开始等人来吧。再时间长了恐有变化。”
顿了顿,花瑶又说:“其实你这招棋赌在我身上未必合适,因为我这个东宫殿下也未必就靠谱。”
言外之意,花瑶这个东宫还未坐稳,如果她迟迟不归就可能多生事端。到时候她的身份地位没了,有心之人乘虚而入,他们俩都落不着好处,这是在为别人做嫁衣。
凌珏寒抿着嘴半天不答,他不是没想到这一点。只是这两天相处下来,花瑶的一举一动都让他愈发的移不开眼,更不想放她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