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着这批早上市近两个月的西瓜,花瑶数钱数到手抽筋。而且抬高价钱也有人趋之若鹜,可见皇都里爱尝鲜的人真是不少。
花瑶把多赚的这份银子又分成三份,一份拿去给府里的下人发福利;一份让周管家给认真履行合同的农户发奖金;剩下的一份自己收了,但银子的去向只有她自己知道。
一时间,全府上下的奴婢、小厮和嬷嬷都欢天喜地的,觉得东宫殿下又比之前更加平易近人了,做事也更加积极。
眼看着下人们活络起来,花瑶才终于觉得府里不那么冷清了。
也就在此时,公主府来客人了。但也不算是客人,算是……旧相识?
凌珏寒以准驸马的身份,带着大小礼盒上门了。
以前在公主府的时候,霜降是六个美少年中存在感最低的。
论才艺不如清明高雅,论长相不如谷雨妖媚,论热情不如冬至活泼;只是身子骨比芒种结实点,但是和处暑差不多的不爱说话。
反正在花瑶看起来,那时候的霜降整天就是爱摆弄木工或是画图,好像研究的是奇门遁甲、五行八卦。
而眼前的凌珏寒,早没了当初一袭白衣的清淡儒雅。黑衣的他显得沉寂内敛,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霸气。
或许这就是人靠衣装,也可能是褪去了那层伪装之后的本来面目吧。身为七皇子,和做个小倌儿的气势可真是天渊之别呢。
花瑶并没有心思对他冷嘲热讽,只是叫人送上茶点,一脸和煦的接过礼单看着。
“殿下,小小礼物不成敬意,只是略表我心。”凌珏寒的嗓音很低沉,有点像是少年变声期的后期,还没完全转变过来。
花瑶抬头看了他一眼,点点头说:“礼重了,受之有愧。七皇子有何目的,或是有何要求,请讲吧。”
“不,小王此次前来,并无其他目的。只是想和殿下确定一下婚期。”凌珏寒笑起来的时候,眉眼是弯弯的,像是两弯月牙,这是他最有特点也最好看的样子。
不过花瑶想不起原来的霜降是不是这么笑的,不,好像那时候的霜降几乎没对自己笑过。
花瑶微微怔愣,然后才收回了心思。点点头说:“既然是两国联姻,那就全凭父皇做主。礼物你拿去问我父皇吧。”
凌珏寒:“……”我不是娶你爹。
“皇上也是这么说,让我来问殿下的意思。”凌珏寒叹了一口气,一脸无奈的说:“若是殿下这般推诿,小王还以为殿下是不愿意这门亲事。”
“并没有。”花瑶把礼单推了回去,说:“两国交好,换百姓和平,这本就是我们身为皇族子嗣应尽的本分和义务,我也没有什么好拒绝的。既然父皇让你来问我,那我就说‘全凭七皇子做主’这样行了吗?”
凌珏寒定定的看着花瑶的眼睛,一句话都没说。
花瑶也一眨不眨的与他对视着,两人从眼神到心态都出奇的平静。
半晌,凌珏寒这才笑了,小声的说:“殿下是不是还要告诉我,不要争宠,您会雨露均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