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原来的那朵了。”谷雨回头看了花瑶一眼,提起水瓢指着小花的花茎说:“三天前的那朵没有这么高。”
呃呃!看着没什么分别啊。
花瑶用食指挠了挠自己的眉毛,蹲下来说:“你要是喜欢它,就挪到花盆里养着呗。”
“那不一样。野生的才好。”谷雨说完又从旁边捏了点土,培在小花的根部,估计是怕土浅了、风大了,给吹折了。
都弄好了,谷雨才站起身,又随手拉了花瑶一把,然后说:“昨晚上……谢谢你。”
“因为冬至?”花瑶一笑,说:“你对这个弟弟倒是上心,他起夜你都跟着?”
花瑶心里挺坦荡,也不在乎谷雨是不是在外面听见了什么。但花瑶估计着,要是当时她有啥别的心思,谷雨肯定会扑进来抢人。
谷雨转头看着花瑶,眼神很认真的说:“他不一样。他年纪最小,懂事不多。而且我怕他看不清别人的心意,一头撞进去最后总要伤心。”
“说的好像我会下手一样。”花瑶叹了口气,说:“我还没丧心病狂到随便占男孩子便宜。”
“但是……”谷雨犹豫了一下,说:“如果他再长大点,要是还这么执拗的喜欢你,你就收了他吧。”
“啊?”花瑶眨巴着眼睛有点懵,说:“这几个意思?你不是护弟狂魔吗?”
“我只是觉得,能和喜欢的女子在一起挺好的。”谷雨说完,转身快步走了。
那一袭红衣飘散的像是红色的云,俊逸洒脱,完全没有了往日的风情与魅惑。那抹红色,就像是心头的血在燃烧,仿佛让人看见了他曾经破碎过的心。
花瑶被噎了一下,忽然就觉得谷雨应该是个有故事的男人。
因为天气不错,花瑶忽然就想起一个人,一个许久不用,但用起来必定非常好使的人……余皇后。
皇上把余皇后禁足,但皇后的名号一直还在。其实也是怕家丑外扬,这种母兄联手害死胞弟的事,在皇宫里也不是什么稀罕戏码。
当时花瑶没有落井下石,不代表这颗棋永远没用。
“白露,去备些礼物。不要那些个首饰摆件,要实用的东西,山参、灵芝、锦缎、真丝这些。”花瑶又吩咐:“夏至,给我梳妆。小寒,一会儿随我进宫。”
夏至连忙抱了妆匣过来,问:“公主,是梳个宫髻,还是盘发?”
“怎么好看怎么来呗。”花瑶用手指拨了拨额头上的刘海,说:“显得朝气点最好。”
“那好。”夏至最会梳头打扮,给花瑶把头发编成几缕辫子,再一一的往头上盘,一边盘还插上珍珠或是花翎。乍一看挺花哨的。但是仔细看,又觉得华贵中不失少女的娇丽,很适合花瑶这样年纪的小姑娘。
夏至又给花瑶选了一套粉紫色的儒裙、短袄,大红的裙裾和腰带,金丝绣团花,迎着春日的阳光一看,鲜亮娇美无比。
花瑶对着镜子一照,是她想要的效果,所以特别满意。
“走吧。”花瑶对小寒说:“东西点齐了吗?抱好了。”
“是,都准备好了。”小寒答应着,抱起大小的礼盒跟在花瑶身后进宫了。